“我的夫人喲,您可千萬別哭,二爺若是知道又該心疼了。二姑娘那裡過些日子就好了,您千萬別急。”

“罷了罷了,我也看看她要和我擰到什麼時候。”

杜媽媽只能哄著,心裡也覺得二姑娘不對,怎麼能與親生母親不親近呢。

又覺得是夫人離開的這些日子,老夫人在背後說了什麼,讓二姑娘遠著夫人了。

這話她想歸想,卻不敢說出來。

大房那邊,哪裡還有空去管一個外室子,自從顧堂生手指沒了一根後,鬧了一天安靜了,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頹廢的氣息彌散在西院。

顧錦蘭從東院回來,便被母親罵了一頓。

顧錦蘭也覺得委屈,“母親以為我想去巴結討好別人,同樣是顧家的女兒,女兒又是長房長女,憑什麼就比顧二低一級,還不是父親這邊不及二叔,整個大房都被二房壓著。”

“你父親不甘,折騰這麼多年,把自己差點折騰下去,你還敢有別的想法?”許氏也難受,面色發黃,“你也到了要議親的時候,若回了老宅可怎麼辦?”

“不如你去邊關吧。我聽說呂氏年後就要走,你跟著一起去,你大哥在那邊,總會照顧你。”

“那邊風沙大,女兒不想去。”顧錦蘭有了別的想法,“不如問問父親?”

“問他?他現在自己都顧不過來,哪還有精力管你。”

“父親總是比咱們辦法多。”顧錦蘭眸子動了動,“母親若不問問去,若是女兒嫁了好了,也能幫扶一下孃家。”

最後一句話,許氏才鬆動了。

當天晚上去送藥時,便問了這事。

見丈夫喝藥後又躺下,以為是白說了,哪知起身要走時,卻聽到人開口了。

“咱們哪裡都不用去,就呆在京都,便是我沒了一根手指,也阻礙不了富貴。”

許氏眼睛一亮,“老爺有辦法了?”

“你只管等著就去。”顧堂生讓妻子出去,“叫胡休過來。”

“好,我這就去喊人。”許氏如同一潭死水的心,再次活了起來。

屋裡,胡休進來回話,“老爺吩咐的事,屬下已經交代知書,知書那也日日遞訊息過來,說老夫人這幾日只是有些疲憊,卻並沒有犯病。”

“再把補藥往下減,減到病必須犯了才行。”顧堂生眼裡透著恨意,“外面有什麼訊息?”

“飛星齋放出話來,得了隨道老人的畫,年後初三高價者得。”

顧堂生猛的坐起來,想說一定要把畫買下來,可是想到自己囊中羞澀,抿了抿唇,“明日咱們先過去看看。”

是的,他此生想壓過老二,卻也有另一愛好,就是喜好隨道老人的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