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們都沒在宋家住,宋承郗幾天不回去,宋開齊也不會發現的。

“我知道。”宋伊人說,“可是瞞不了多久的,過幾天就是爸爸的五十五歲大壽,小郗不可能不參加的。”

“到時候再說吧。”等過幾天他應該能走動了,宋開齊就算知道也沒那麼擔心了。

宋伊人在病房待了一會兒,宋承郗一直沒醒,她就離開了,走到外面,她給一個人發了條訊息,傷得很重,但還活著。

對方沒有回覆,她也沒有再發。

半夜的時候,宋承郗醒了,他才剛一動,抓著他沒受傷的那隻手的凌霜就感覺到了,看他慢慢睜開眼睛,輕聲問:“覺得怎麼樣,疼得厲害嗎?”

宋承郗看著她,微微搖了下頭。

凌霜倒了杯水,放了根吸管端著讓他喝。

宋承郗喝了幾口就不喝了,然後聲音微弱地問道:“是不是又把你嚇到了?”

“知道我害怕,以後就別做嚇我的事情。”她來的時候他已經在手術室,如果看到他滿身是血的樣子,她肯定會更崩潰的。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要是平時,他根本近不了我的身——”宋承郗著急在凌霜面前表現沒事,一下扯到傷口,疼得嘶了一聲。

凌霜連忙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厲害,現在還是半夜呢,你快繼續睡。”

宋承郗到底是太虛弱,低低地嗯了聲,就沉沉睡了過去。

凌霜卻不敢睡了,怕他亂動會再弄疼傷口。

陸沉是上午十點多來的,正好那會兒宋承郗醒著,他開口要跟宋承郗說什麼,宋承郗卻打斷他,對凌霜說道:“你去給我買包糖吧,嘴裡好苦。”

他就是想把她支開,這也太明顯了:“你還有什麼事是瞞著我的?”

“沒有……”

凌霜搬了把椅子給陸沉,她則坐在一邊,用刀給他削蘋果:“你們慢慢說,我不打擾。”

陸沉看這架勢,都有點不敢開口了。

“沒事,你說吧。”知道怎麼都是瞞不過了,宋承郗苦笑了一下對陸沉說。

“褚堯指證了安景同,根據他的描述,我們畫了像,然後也找到了那個人,就是昨天刺傷你的人,褚堯被保釋了。”陸沉懷著最後一絲希望,拿出手機給宋承郗看,“你看清那個人的臉了嗎,是不是他?”

宋承郗看了看那副畫像,點頭說:“是他,我看得很清楚。”

陸沉嘆了口氣:“這麼說,安景同真的死了。”

“你說刺傷我的那個人就是安景同?”宋承郗剛反應了過來,“他死了?”

“對,刺傷你之後,他就跳樓了。”

凌霜聽到這兒,抬頭看了眼陸沉,昨天她只聽說那個人跳樓,還不知道他就是安景同。

“可那不都是褚堯的片面之詞嗎?”

“本來是,但我們搜查了那個人的住處,很多證據都能證明,所有事都是他策劃的,現在唯一還不能定案的疑點,就是指紋庫沒有安景同的指紋,沒辦法跟死的這個人做對比。”陸沉說。

“還有辦法,”宋承郗沉了一下,還是說道,“用我姐的DNA跟那個人做親子鑑定。”

陸沉愕然:“什麼?你是說你姐是……”

他沒有說下去,這個資訊真的過於驚人了。

凌霜也看向宋承郗,不過她能理解他為什麼誰都沒說,宋開齊一手養大的女兒,居然是仇人的孩子,這件事如果曝光,肯定會淪為外界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