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找了車,帶著兩個人去了酒店。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凌霜又開了瓶酒,“你們贏了,我就脫一件衣服,你們輸了,就喝酒,怎麼樣?”

“好!”兩人異口同聲道。

凌霜拿了副撲克牌,洗了下牌說:“就玩個簡單的吧,每人三張牌,比點數,誰最小算誰輸。”

進了房間之後,凌霜身上只穿了件吊帶裙,身材好到讓兩人快噴鼻血,哪裡聽得到她在說什麼,只管一個勁地點頭。

凌霜剛才去拿牌的時候,在上面做了些手腳,所以她根本不會輸。

幾輪下來,兩個人都喝得酩酊大醉,開始還在等著凌霜輸了脫衣服,後來根本就是自己主動在喝,完全不記得玩遊戲的目的是什麼了。

等兩個人徹底醉倒,凌霜穿好衣服,走出去對服務生說:“我兩個弟弟喝多了,衣服都吐髒了,麻煩你幫他們脫一下衣服好嗎。”

她說著,往服務生口袋裡塞了錢,服務生立刻答應了。

“記得幫我拍照片哦,我要留著欣賞一下。”凌霜笑得媚眼如絲。

服務生從沒見過如此妖豔的女人,尤其她還對著他笑,一張臉紅得像番茄一樣:“好。”

等服務生處理好,她才又走了進去,然後坐在飄窗上,抽了一夜的煙。

宋承郗要是知道,免不了又要對她一頓教訓,可是夜太長了,她怕自己會睡著。

不過,她也不是第一次違逆他的話了,他就是個紙老虎,看著挺厲害,其實根本不會對她怎麼樣。

而且,他還超級好哄,只要她撒個嬌,他就會心軟了。

凌霜想著這些,嘴角不自覺就勾了起來。

夜,真的好漫長啊,不知道宋承郗是不是也睡不著。

宋承郗確實沒睡,他們把他晾在審訊室裡,時不時有人進去看看,沒人問話,只是不讓他睡覺。

他很安靜地坐著,低著頭,手指在桌子上重複地寫著一個名字。

凌霜。

白慘慘的白熾燈下,長長的睫毛鋪在眼瞼上,留下兩道陰影。

又一個年輕的警員走了進來,什麼都沒說,只是把審訊燈調得更亮了。

但這些,對宋承郗都沒有任何影響,從進來後,他沒有說過一句話,臉上的表情也始終都是波瀾不驚的,好像外界的一切都跟他無關。

半夜的時候,張柯進來了,把一杯水放到他面前,淺聲說:“一天了,喝口水吧。”

宋承郗沒動,但是說了聲:“謝謝。”

張柯在他對面坐下,問:“說說吧,小莫是怎麼死的?”

“我不知道,跟我沒關係。”

張柯看著他指尖劃過的痕跡:“跟你沒關係,那凌霜呢,酒店的監控顯示,小莫去過凌霜所在的那個房間,而且在裡面逗留了7分鐘。”

從張柯提到凌霜的名字,宋承郗的手指就停住了,但也僅僅頓了一秒,他就繼續寫了下去。

“你也說了是逗留,那你們就是看見她離開了。”

張柯沉了口氣,不死心地又說:“沒錯,可是她隨後就墜樓,我很想知道,她們在房間裡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袁語堂和你也會去那裡?”

宋承郗又不說話了。

張柯沉著臉,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什麼都不肯說,我們怎麼幫你洗脫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