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咖啡店離開,凌霜到停車場去開車,卻發現四個輪胎全被人紮了。

這顯然不是惡作劇,而是報復行為。

怕人還在周圍,她也沒敢停留,連忙就向電梯口走去。

果然,她還沒走幾步,從旁邊停著的車上下來五六個壯漢,攔在了她的前面:“美女,往哪兒走啊。”

“怎麼了,有事嗎?”凌霜臉上很鎮定,心裡還是有些慌的,她把手背到後面,暗暗解鎖了螢幕。

光頭男人一把奪走了她的手機,看著她剛按出的一個數字:“想報警啊,知道我們是誰嗎?”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凌霜笑笑。

她現在也只能拖延時間,希望保安或者其他人能注意到這裡。

“沒聽過西街六太保嗎,這條街是我們的地盤,我說了算,你找天王老子都沒用。”光頭說著,上下打量著凌霜,“身材挺正啊,這大長腿,我能玩一年。”

這些人的鬨笑和猥瑣的目光,讓凌霜覺得很噁心,但現在做出過激的行為,對她沒一點好處。

“我的車是你們扎的吧,是誰讓你們這麼幹的,我想你們也只是求財,他給你們多少錢,我出雙倍。”

這些人互相看看,笑得更大聲了:“玩了你,我們兩邊拿錢不是更好!”

凌霜完全沒料到這個走向,她緊緊攥著手指,慢慢地向後退。

雙手忽然被抓住,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已經把她按在了後面車的引擎蓋上。

“滾開,別碰我!”凌霜本能地反抗,抬腳踹在壓著她的那個人的命根子上。

那人嗷的一聲就彈開了,然後捂著襠部尖厲地喊道:“給我乾死她!”

“喂,”其他人正欲動手,就聽有人叫了一聲,“這麼老的女人你們也下得去手,口味真重啊。”

空曠的地下停車場裡,清冽的聲音就像自帶回響,從四面八方傳進每個人的耳中。

他們停下了動作,朝著正走近的人看去。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過於白皙的臉上看不到一絲血色,有些長的頭髮,遮住了一隻眼睛。

他穿著一件白襯衣,上下的扣子都沒有好好系,下襬就那麼隨意散著,看起來慵懶又有股子拽勁兒。

腿似乎還有點毛病,走路深一腳淺一腳的。

“你特麼誰呀?”光頭不屑地罵道。

就這半死不活的德性,還想玩英雄救美?

“你爺爺。”年輕男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光頭面前。

“你放——”

光頭剛說出兩個字,他甚至都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就聽咔嚓一聲,他的一隻胳膊就被擰斷了。

他都沒來得及慘叫出聲,緊接著又是咔嚓一聲,一條腿也從膝蓋處被踢斷。

停了兩三秒,停車場裡才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其他人都看傻了,見年輕男人朝他們這邊走過來,連忙鬆開凌霜就跑了。

就這人那身手,那心狠手辣的勁頭,虐他們還不跟虐菜似的。

錢是好東西,可他們也得有命花啊。

老大他們也不要了,這種時候講啥義氣啊,不存在的。

凌霜站直了身體,看著蹲在光頭跟前,從光頭身上掏出手機的男人,雖然還驚魂未定,但心裡卻無比踏實。

出現得這麼及時,怕是從她出門就跟著了吧。

不過,幸好他來了,不然……凌霜不敢往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