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6時50分

廢城區,教堂

“啊啊啊!!”

“啊——!”

慘絕人寰的淒厲叫聲迴盪在教堂內,似乎是有人正在遭受豪無人性的折磨。

終於,在最後一聲慘叫落下後,教堂中再次恢復了寂靜。

“戚,還沒開始就結束了.....”飛坦用手帕擦拭著手上的鮮血, 神色陰鬱。

“問出什麼了嗎?”派克諾坦走了過來,視線不經意間掃過飛坦的身後。

那是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正仰靠在椅背上,朝向上方的臉上蒙了一層麻布,已經被鮮血浸滿。

赤裸的雙腳上滿是血跡,腳趾被活生生用鉗子拔了下來, 身上也有數不清的傷勢,將西服內的白襯衫染成了深紅色。

不遠處, 數具同樣身穿黑色西裝的屍體橫躺在地面上,看那渾身的鮮血,顯然也在死前經歷了非人的折磨。

“啊,還是有收穫的。”飛坦隨手扔掉手帕,臉色陰鬱的說道:“黑幫將地下拍賣會的時間定在了今晚九點,屆時所有黑幫的老大都會參與。”

“這樣嗎....”派克諾坦抱著雙臂,一手捏著下巴,沉思道:“看來昨晚轉移走拍賣品的人就是陰獸了,真沒想到,那些陰獸竟然在同伴死後也沒有出面。”

“從他口中得到的訊息可不是這樣。”飛坦冷笑了一聲。

“哦?”派克諾坦抬起頭,疑惑的看向他。

“不管是從哪個人口中,得到的訊息都是一樣的。”飛坦沙啞著聲音說道:“那就是陰獸已經被我們消滅,全軍覆沒,而拍賣品是被諾斯拉家族的一名保鏢從我們手中搶回去的.....看來我們被人利用了。”

“原來是有人捷足先登。”派克諾坦的表情凝重了一些,隨即又看向了飛坦,遲疑的說道:“對了,這個諾斯拉家族.....我記得團長離開前就提到了這個名字。”

“團長離開了嗎?”飛坦有些詫異。

“嗯。”派克諾坦點頭道:“他懷疑我們昨晚的行動之所以暴露, 就是因為這個諾斯拉家族,據說是有一個占卜非常準的小女孩預言到有人會在地下拍賣會搗亂。”

“這樣嗎.....那就說得通了。”飛坦點了下頭, 隨後又問了一句,“其他人呢?”

“已經分為兩人一組,提前進入友客鑫市中等待命令了。”派克諾坦轉身離開,同時說道:“剝落列夫已經在等你了,這次你們兩個一組。”

“和他一組?”飛坦的臉色更加陰鬱,“沒有別人能換嗎?那傢伙打起架來太吵了!”

“可以去問問芬克斯願不願意和你換,他和西索一組。”

“.....”

...

...

與此同時,黑幫名下的一家酒店中

寬闊的大廳中已經坐滿了人,似乎是來自世界各地的人聚到了一起,服飾各異。

“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來。”一身黑色西裝打著紅領帶,大腹便便的眼鏡男說道。

隨即,房門被開啟。

一個老人和一箇中年壯漢緩緩走了進來,在門口頓了兩秒,直到目光掃過房間中的每一個人後才走了進來。

老人雙手背在身後,身形佝僂,有很明顯的駝背,身穿著紫色的短袖練功服, 裡面是白色的汗衫。

奇怪的是, 這老人身前竟然掛著一面大概有半米長二十公分寬的鐵牌,上面寫著四個大字,

“生涯現役”

中年男人的體型極為壯碩,面板呈現病態的白色,像是久不見陽光,身穿同樣是短袖的紫色練功服,裸露在外的雙臂彰顯出有力的肌肉。

一老一中年,一佝僂一壯碩,形成鮮明的對比。

但兩人也有唯一的共同點,那就是滿頭的白髮。

“123456.....人應該已經全了吧?”大腹便便的眼鏡男掰著手指,挑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