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鶴,你?”

“安靜一點。”

鶴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卡普閉上了嘴巴,不是因為鶴的話,而是他看到了澤法淚流不止的面龐。

澤法緩緩邁步,來到慘死的新兵屍體旁邊,跪倒在血泊中,聲淚俱下。

“他們還是十幾歲的孩子......”

作為海軍總教官,他有很多學生死在與海賊的廝殺中,每次聽聞這些訊息,都會難過不已。

但那些學生已經成為正式的海兵,是為了正義而殉身,是讓他驕傲的弟子。

但這一次死的都是孩子,最小的幾個只有十二三歲,還是憧憬未來的年紀。

“啊啊啊!

!”

男人的痛哭在大海上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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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時間一晃而過。

海軍訓練艦遭到襲擊一事,似乎被刻意壓了下來,沒有引起一點波動。

除了當事人與海軍高層,其他本部海軍甚至不知道此事,每當有將校遇到澤法,都會被嚇一大跳。

前海軍大將澤法斷臂,可不是小事啊!

然而他們很快收到了命令,嚴禁討論此事。

新兵們也回到了海軍本部,一直待在訓練營中訓練,而澤法老師處理了死去同伴的葬禮後,一直沒有現身,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司法島。

作為世界政府三大核心機構之一,司法島的最重要職責,就是審判犯人。

只要是被押到司法島的人,必定是已被認定為犯人,800年的歷史中從未下達過無罪判決。

司法島最內部,司法塔。

這裡是司法島最重要的行政場所,包括審判長巴斯克維爾,平日裡都在司法塔內辦公。

辦公室內,審判長頭疼扶額。

“澤法先生,我這邊真沒有收到關於海賊威布林的審判通知,你的申請我也轉交到上面,但至今沒有回覆。”

“審判長,這裡面一定有哪個地方出了問題!”

澤法沉著臉。

威布林是高額懸賞犯,按照正常處理流程,會先將其送到司法島審判,然而送入推進城第六層。

再加上威布林襲擊訓練船,罪行更加不可饒恕!

然而,他在司法島等了大半個月,也沒有等到開庭訊息,甚至壓根就沒有要審判威布林的訊息。

為此他特意寫了信,請求世界政府將威布林送到司法島審判,不管是軍銜,還是當事人身份,他都有資格如此要求。

但信石沉大海。

前前後後來了審判長辦公室十幾次,天天催,也沒有得到準確答覆,要麼讓他耐心等待,要麼直接沒有回應。

審判長無奈嘆氣,勸道:“澤法先生,要不你去推進城看看,如果真抓到了重刑犯,有可能直接關進了推進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