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府內喜氣洋洋,然而警察局卻忙得焦頭爛額。因為許多警力被調去維護現場的冶安,剩下的警員的工作量自然就加大不少。再加上之前美麗大飯店的事情還沒有結論,警察局長的脾氣這段時間變得異常暴躁,動不動就把下面的警員罵得狗血淋頭,害得他們每當路過局長的辦公室都得踮著腳走路。

說到美麗大飯店的事情,本來是交給密情局辦的,可是密情局雷聲大雨點小,開始搞得轟轟烈烈,後面不知怎麼的就沒什麼動靜了,而警察局原本也就是個輔助的作用,只有他密情局指揮下命令的權力,沒有他們警察局干涉的份兒,而且密情局向來對他們警察局不屑一顧,不過那局長倒也是樂得清閒。可忽然有一天顧振邦居然把他找去詢問案情的進展,他只好實話實說,也不知道那天顧振邦是不是心情不好,以為是他故意推脫,便把他罵了一頓,回去後,他越想越火,便又把身邊的警員也罵了一頓,然後把案子甩給了探長趙俊生,限他十天內把案子調查清楚,誰知道過兩天顧振邦會不會又找他要說法,想到這兒,心裡就忍不住得罵密情局。

“頭兒,你說這件事會不會是個坑啊!”警員鄭剛拿著一疊資料鬼鬼祟祟的進來偷偷問道。

“你又發現什麼了?”趙俊生從他手裡拿過那堆資料翻看起來,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是吧,頭兒你也覺得吧。”見趙俊生反應和他一樣,鄭剛便開始展示起他的小聰明來,“死的那幾個要員都是對顧大帥有意見的,雖然歸順了顧大帥,但對顧大帥提出的幾項變革都是投反對票的。”

“投反對票的也不止這幾個人啊,其他人怎麼就……”未等趙俊生說完,鄭剛便急急地把趙俊生手中的資料往下翻,“但其他的後來又改了,你看,他們的戶頭上同一天都多了一筆來歷不明的進賬。”

“所以呢?”趙俊生讓他繼續說。

“所以,整件事可能是顧大帥自導自演的一齣戲,就是為了……”鄭剛謹慎地看了看四周,繼續道,“排除異己!”

“喲,看來這個探長得你來當了,我讓賢,怎麼樣?”趙俊生知道鄭剛很聰明,很有探案的頭腦,但在當下未必是好事。

“別呀,探長你拿我開玩笑呢吧,我這點道行哪兒比得上你啊,你肯定早就看出來了,我就是想讓你幫我看看我分析的對不對。”

“你剛說的話還有對誰說過?”

“沒有,絕對沒有,我就和你說了。”

“這查,還是不查?我得先問問局長,你看那郭朋睿不就查著查著就沒動靜了嗎?”趙俊生這兩天確實在為這個問題頭疼。

“對啊,但他不是顧大帥的人嗎?”

“上面的人要做什麼會跟下面人交待?”

鄭剛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可再一想,又覺得不對,“可既然是顧大帥……這個……而且郭朋睿也不查了,怎麼又讓咱們局長查呢?”

“誰說那些人都是顧大帥安排的?”

“啊?”

早上,顧振邦的副官匆忙來電,才知道顧遠慎不見了。等顧振邦趕往別院,程副官已初步勘察過現場。

“怎麼樣?”

“人是被劫走的。”

“廢話,難不成他自己逃走的?”說到這兒,顧振邦自己也覺得矛盾,畢竟是他軟禁了自己的父親,顧遠慎自己逃走也是理所當然的一種可能。

“但對方只有兩個人。”

“兩個人?”顧振邦有些吃驚,看守這裡的人足足有十五個,竟然被兩個人不聲不響幹掉了,直到早上送飯的人過來才發現。

程副官將現場的情況給顧其山大致描繪了一下。據他推測,那兩個人身手了得,肯定是摸清了這裡的情況才動手的。守衛計程車兵都是在沒發覺或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被人一擊斃命,連反抗求救的機會都沒有。後門有車開過的痕跡,但昨晚下了雨,已追蹤不到了,這大概也是兇手想好的,利用雨天隱藏蹤跡。。

“這裡被盯了那麼久,你們居然不知道!”顧振邦發火道。

“就是不知道對方是方大力的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