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給我訂一個大包間,裡面有兩張桌子,能坐差不多二十人的那種。”周澤對黃金大酒店的女前臺說道。

女前臺三十多歲,正對著一面小鏡子梳頭髮,瞥了眼周澤和楚容魚的穿著,將穿著普通,翻了個白眼,神色淡漠,不耐煩的開口。

“包廂訂完了,只能在大廳吃。”

這年頭就是這樣,不管去飯館吃飯也好,還是去銀行辦業務也罷,能得到什麼樣的服務,完全在於對方的心情。

通常情況下,他們的態度都像這個女前臺一樣,以穿著看人,見穿著一般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的說話是他們的基本操作。

周澤沒有和女前臺計較,大環境就是如此,他根本計較不過來。

“包廂最早什麼時候能騰出來,如果早的話我們也可以等等。”

“沒有,都被人訂完了。”女前臺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想在我們飯店吃飯的人多了去了,不提前一週訂座,你一來就想要包廂,把我們這當成什麼地方了。”

“還是你覺得自己是什麼大人物,你想要包廂,我們就必須安排?”

周澤是真的不想跟這個尖酸刻薄的女前臺計較,但此刻就算是泥人也有了三分火氣。

這種人最可惡,狗仗人勢,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酒店前臺接待,拽的二五八萬,跟酒店是她開的一樣,真不知道她的優越感是從哪來的。

楚容魚也覺得女前臺說話刺耳,她心有預感的看向周澤,果不其然周澤臉上已經升起了怒意。

她伸出白皙的柔荑,握住了周澤的手。

楚容魚不希望周澤跟人起衝突,這裡是人家的地盤,打起來的話周澤極有可能會吃虧。

“小周,我們去其他飯店看看。”說著話,她趁勢挽住周澤的胳膊。

周澤扭頭看向楚容魚,見她有些緊張的看著自己,怒火消散了大半。

“嗯”,他強壓剩下的怒火,兩人轉身離開。

“切,一對鄉下來的土包子,打腫臉非要進城吃飯。”女前臺剛才被周澤瞪了幾眼,心中非常不爽,繼續嘲諷。

周澤停下了腳步,重生至今他一直以溫和的態度示人,極少發火。

就連他自己都差點忘了,無論前世今生他都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好人能去當混混?

這個女前臺說他幾句他能忍,但說楚容魚他忍不了。

“我肚子疼,容魚你去外面給我買點紙,我去上個廁所。”周澤對身側的楚容魚說道。

“哦”,楚容魚見周澤臉上沒有怒意,快步走出了酒店。

看到楚容魚的身影在門口消失,周澤轉過身,三步上前,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女前臺臉上。

“臭婊.子,讓你給老子滿嘴噴糞,我打死你。”

周澤全力一擊,將女前臺直接扇倒在地。不得不說女前臺的臉皮也挺厚的,抗揍,竟然沒被扇暈過去。

“保安,保安,這裡有人鬧事。”女前臺的一名同事嚇得連忙往後退,併發出陣陣尖叫。

七八名保安快步跑了過來,手裡清一色拿著棒球棒將周澤圍了起來,一個個膀大腰圓,凶神惡煞,不用猜就知道,都是混過的。

這其實很好理解,畢竟是九十年代,治安哪有後世二十年代那麼好,不招攬混混當手下,酒店根本開不下去。

來酒店吃飯的其他客人看到這陣勢紛紛後退,不過並沒有離開酒店,而是一個個的看起了熱鬧。

被揍的女前臺跑到一名保安身邊,半張臉紅腫,臉好像打歪了,說話間嘴角淌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