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兩人寫了幾萬張小紙條。

“容魚你洗漱了先去睡,我寫點其他的東西。”周澤看著楚容魚那張精緻的臉蛋說道。

楚容魚起身去洗漱,然後走進臥室。

周澤多麼希望楚容魚能跟他說一句,‘今晚上床睡。’

可惜,楚容魚走進臥室後,隨手關上了門。

周澤也不失望,他以前把楚容魚傷的太深了。

對方沒有離家出走,沒有和他離婚已經是祖墳冒青煙。

……

翌日,周澤和楚容魚吃過早飯後,一起朝萬盛糖果廠走。

雖然兩人之間的物理距離足夠再站兩個人,但心理距離已經縮小了一丟丟。

來到糖果廠倉庫,裡裡外外圍了一兩百人。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顯然他們已經知道了今天要去外面賣貨的訊息。

昨天周澤和銷售科賣貨賺的豐厚提成,早已經刺激的他們不要不要的。

看到周澤來了,人群不由自主的讓開一條道。

一兩百雙眼睛匯聚在周澤身上,詫異、驚訝、羨慕、嫉妒,當然也有鄙視和不屑。

楚容魚站在相熟的工友身邊,一雙桃花眼複雜的看著周澤的背影。

什麼時候周澤在工廠竟然有了這麼大影響力?人群自動讓道。

“你來了。”王直面帶喜色,眼神往倉庫裡面掃了一眼,眉飛色舞。

周澤看到滿滿一倉庫糖果,還有很多糖果因為裝不下整齊的碼放在外面。

“都收購過來了?”

“嗯,一共118噸。”王直說話的時候,心不由自主的突突,實在是太瘋狂了。

既緊張,又興奮,超刺激。

王直將收購過程簡單說了一下,青寧市所有糖果廠的糖果都積壓在倉庫裡賣不出去,聽到有人要收購,答應的都很痛快。

就連先貨後款,也沒有任何意見。

“多少錢收購的?”周澤對價格最關心。

“硬糖一斤兩毛五,軟糖三毛。”王直說道。

周澤深深的看了眼王直,這傢伙昨天還說不能欺負無產階級兄弟,這下起手來也是真黑。

“你這麼看我做啥?”王直被周澤的眼神看得心裡發虛,“我們儘快發展壯大,也能快一點幫到兄弟廠的工友,這還是你教我的。”

“行,這鍋我背。”周澤聳肩,“就怕到時候其他糖果廠看我們賺差價,上門鬧事的時候,你認慫。”

“王廠長,希望你不要讓工人們流血流汗又流淚,最後便宜了別人。”

王直被周澤言語間的懷疑激起了好勝心,“我身為萬盛糖果廠的廠長,一定會為工人們負責。”

看到周澤和廠長站在一邊小聲說著話,還有說有笑的,楚容魚的芳心更復雜了。

那個好吃懶做,好酒好賭的形象漸漸開始模糊。

周澤拿出兩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很多字。

“廠長,這是我寫的方案,你看看。”

“方案?”王直疑惑的接過方案仔細看了起來。

看完後,他驚訝的看向周澤,彷彿第一天認識對方一樣。

方案上寫著青寧市六區二縣所有適合擺地攤賣糖果的地方;以及運貨、擺攤、寫紙條三種工作人員、提成分配的問題。

王直雖然不會企業管理和商業運營,但畢竟是大學畢業,還當過副區長,很快就看出了這份方案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