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寢宮門口,看到陌塵,松果連忙喊他:“陌塵,殿下說要親自下江南。”

“殿下使不得!”陌塵阻攔道,“咱們京城連下了好幾日的雨,江南的雨勢更大,可想而知江南的水患有多嚴重!”

夜翊珩被松果拉著,又被陌塵攔著,冷了臉。

兩人恍若未見。

陌塵側頭問松果:“殿下為何要下江南?”

松果垂了頭:“是我多嘴,跟殿下說了,她將那匣子珍珠帶走的事情。”

“我還以為什麼事?”陌塵拍了拍胸脯,對夜翊珩道,“殿下放心,屬下將那匣子珍珠搶回來便是!”

南甸國的珍珠個大又圓,價值連城之物,怪不得他家殿下要去追回來。

聞言,松果徹底無語。

夜翊珩抬手就在陌塵天靈蓋上拍了一記,一把推開松果,轉身回了寢宮。

陌塵捂著被拍疼的腦袋,小聲問:“殿下作何打我?”

“我都想打你!”松果扯了扯嘴角,抬了抬手佯裝要打,“你覺得殿下是真想去搶回珍珠的?”

殿下那是面子掛不住,才不說真實緣由的。

只說要下江南!

“那是搶什麼?”瞬間反應過來的陌塵拍了自個腦門,“搶人的!”

也不能怪他一時沒轉過彎來。

這幾日殿下都沒下命令,如今要親自去,轉變也太大了吧!

陌塵拉著松果到廊下拐角僻靜處:“如今怎麼辦?”

松果嘆了氣:“我也不知。”

麟卿閣。

黎語顏仍在房中製藥。

夏桃拿著新到的訊息,在房門口徘徊,猶豫著要不要將訊息送進去。

春柳見狀,小聲問她:“有什麼急事?”

“江南水澇,閣主的外祖家亦有影響。”

春柳思忖一瞬,道:“水澇行路困難,去江南只剩下水路,閣主向來暈船,還是等水澇過去再說吧。”

“我想著張老太太與舅老爺對閣主好,就猶豫著要不要及時將訊息送進去。”夏桃吐了吐舌頭,“倒把閣主暈船一事給忘了。”

“咱們別忘了那舅太太的嘴臉,否則閣主被扔到山溝溝時,張家如何沒將閣主接過去?”

五年前閣主的大哥與母親故去,張家為此奔波過,亦花費不少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