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小奴不明白,聖人即便有過失,也不至於該受到如此羞辱吧?怎麼說也是自己家人,關起門來教育就行,如此這般,不僅打的是皇室的臉,一個不慎,就是天下大亂……”郭利仕跪地質問道,心中含著怨氣。他敬佩秦王等人沒錯,但伴君幾十載,還是要忠心護主的。

老李淵冷哼一聲:“江山傳到了你們手上,守住守不住,是你們的能耐,積福還是積禍,也是在你們自己。今日我們一群老傢伙,只是看客。有沒有我們,他都要被劫走,我們能救他一時,救不了他一世,指望一群老頭子?哼,更何況,他已經完全被權利腐蝕了內心,沒救了。”

說完,大步走向樓梯,前面有龍武軍攔路,宇文成都一掌拍出,打飛為首之人,直接撞倒後面一大片,連帶樓梯桌椅等,砸毀一堆,這一手,嚇傻了所有龍武軍,心說這等高手,莫說我們這幾十人,就是幾百人估計都白搭。

“郭老頭,你什麼意思?”陳玄禮起身大怒。

“為首的,是開國皇帝,聖人的老祖宗,他罵不得?旁邊那年輕人,是傳說中的大唐秦王,身旁是秦王妃太虛真人,白髮的是澳洲趙國的開國之君,大唐趙王。那小姑娘是秦王的女兒,當年的大唐平安公主,後來的大唐第一女帝,如果我沒猜錯,那出手的大將,是傳說中,武藝跟趙王齊名的,前隋天寶大將宇文成都。”

“攔他們的路?你是找死。打你一巴掌?老夫是救你的命。”郭利仕理直氣壯。

陳玄禮驚掉下巴,嘴巴張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腦海裡努力回想著剛才幾人的面容,還有那老頭痛斥聖人的話語,突然覺得,好有道理!

如郭利仕猜測的一樣,右相林九郎果然已經在家中小朝廷,開起了小會。

這時,被人救起,裹好了傷的永王走了上來。

郭利仕瞟了一眼,冷哼道:“哼,惦記龍袍的人來了。”

永王裝模作樣的走到龍椅前,恭敬行禮跪倒磕頭,那樣子,不知道的還真相信他是懷著孝心惦記老爹,實則他滿眼都是那把椅子。

陳玄禮好不客氣的冷哼一聲:“哼!我看誰敢!我就揭了他的天靈蓋!”

永王可不是被嚇大的,冷笑一聲轉身,看著郭利仕和陳玄禮說道:“兩位爺爺辛苦,敢問有父親的訊息嗎?”

“不用太著急。”郭利仕一語雙關,“永王,還是先回府休養吧。”

“皮肉傷,無礙!幸虧那賊人張小敬無力手軟……”

郭利仕眉毛一挑,“手軟?他是故意留你的性命!你還看不出來?”

陳玄禮不解道:“郭老頭,憑什麼替賊人說話?”

“他挾持李必的婢女,充作嚴太真,其心可見!”

眾人無言。

郭利仕沉吟道:“也許,他能把聖人送回來。”

陳玄禮反駁道:“若是張小敬有心護駕,應該在沿途留下痕跡為什麼看不見?”

郭利仕無言作答。

陳玄禮朗聲道:“來人,聽令!全城搜捕張小敬,有干係者,先捕後審!對了,還有那李必,一同拿了!”

“得令!”兩名龍武軍應諾。

永王眼珠一轉,站起來關切道:“兩位爺爺年事已高,又受了傷,龍武軍不如暫由小王管帶,小王願為救父親出力,萬死不辭。”

郭利仕輕蔑道:“還輪不到你。”

“還指望著太子呢?”永王惱羞成怒道:“你們若是真心忠於聖人,此時該查辦的,難道不是太子嗎?”

“太子無辜!”郭利仕斬釘截鐵道。

陳玄禮站了起來,朗聲道:“請永王即刻回府休養!”

兩邊龍武軍很快站了出來,一副你不走,我們就送你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