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內,一路人擠人,張小敬三人儘管已經很賣力了,卻步履維艱,距離興慶宮還有很遠。

“這樣下去不行,等擠進興慶宮,天都亮了!”張小敬急得滿頭大汗。

李元霸看了一眼,“小子,會飛簷走壁嗎?不如走房頂?”

說罷,直接抓起李元英,縱身一躍,跳上了旁邊的院牆,隨即輕鬆飛上了房頂。

張小敬傻眼了,心說這就是真正的高手嗎?飛簷走壁如履平地?

“前輩,牆上奔走我可以,但是、我,我不會飛呀。”

無奈,李元霸只好放下李元英,跳下來將張小敬提了上去,隨即三人就開始在院牆和房頂上奔跑起來,遇到寬闊的街道,就借用路上的馬車越過,趕路效率果然提升起來。

“大膽狂徒,敢踩踏貴人車架!”一聲厲喝,打斷了張小敬的飛簷走壁,一口氣沒換對,嘎,直接從馬車上掉了下來,四周很快被百姓圍住。

“靖安司辦案,閒雜人等讓開!”張小敬大聲喝道。

這時,馬車的車簾開啟,一個清秀女子臉龐出現,驚喜的說道:“恩公?許歌快停下,是救你的那位恩公。不知恩公要去何處?許鶴子或許可以送恩公過去。”

“許鶴子?”張小敬轉頭看了一眼。

女子芳心大悅,點了笑道:“正是小女子,沒想到恩公也知道妾身的賤名。”

趕車的許歌下來跪倒行禮道:“感謝恩公救我性命,許歌銘記在心,恩公要去何處?我們送你,姐姐這車架很方便,百姓都會自動避讓的。”

“我們要去興慶宮大燈樓,你們……”

“那太好了了,許鶴子也是去興慶宮花萼樓,恩公請上車,一定能在燃燈前將恩公送到,這般飛簷走壁快是快,但太過危險了。”許鶴子再次邀請。

張小敬遲疑的轉頭看向了不遠處房頂上的兩人,李元英擺手道:“想搭順風車就搭吧,我們兩個就不湊熱鬧了,車廂太擠坐不下。”

“是啊,你這飛簷走壁的功夫不行,跑起來未必就比坐馬車快,我們在不遠處跟著,你放心去陪伴美人。”李元霸調侃道。

這麼一說,張小敬哪裡還好意思,可惜盛情難卻,許鶴子的弟弟許歌直接將張小敬連拉帶推的推進了車廂。

“聽說恩公被全城搜捕,許鶴子便四處找你,方才有些擁躉紛紛前來告知,說平康坊有很多人在捉人,我猜就是恩公,乘車出來找你,索性找到了。”許鶴子柔聲敘說著。

張小敬靠著車廂休息,苦笑說道:“幫我是有危險的。”

“許鶴子不怕危險!”

說完這句,彷彿意識到有些羞澀,許鶴子低下了頭,但聽到沒人應聲,於是轉移話題問道:“恩公怎麼在長安九年都不曾娶妻?”

嗯?你查過我?張小敬十分敏銳的轉頭盯著許鶴子。

許鶴子也不怕,淡然的笑著答道:“喜歡聽我唱歌的長安人,都很寵我,我想知道什麼,他們都很樂意告訴我。”

張小敬放鬆了下來,轉過頭微閉著雙眼答道:“不良帥與兄弟生死與共,無暇顧家,難娶妻。”

一旁牆頭上漫步的李氏兄弟對視一眼,李元英吐槽道:“這廝還挺高冷,人家大明星大網紅主動倒貼,你卻一副冷臉……”

“五弟,明星我以前聽你說過,那這什麼是網紅?”

“咳咳,跟明星差不多,大紅人的意思。繼續繼續,這般聽著男女約會,還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