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史上最慘金主爸爸(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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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朝宗四處看了看,示意太子:“無妨,此鐘樓密室呢,是乃何監讓景龍觀安排,所有雜役都由何監親自挑選,又有我京兆府的護衛,訊息絕不會洩露!”
太子還是覺得有些不安,轉頭問向了身邊烹茶的李必,“長源覺得呢?”
李必放下了茶具,開口說道:“不妥!”
韓朝宗辯解道:“皇甫惟明,自大戰凱旋歸來,深受聖人器重,且已與韋堅聯手,查得林九郎冤殺數名臣工的罪證!”
李必正視著韓朝宗說道:“大不妥!聖人知曉太子與右相不睦,而皇甫惟明與太子義兄王宗汜將軍素來交好,聖人即可猜忌,太子結交藩鎮大員。”
韓朝宗表示無語,“太子這、這……畢竟是聖人之子嘛!”
“那又如何?”李必毫不退讓,“聖人曾一日冤殺三子,若聖人念骨肉之情,太子數年來又何必如履薄冰,大志難申?”
……
往昔一幕幕浮現眼前,現在看來,那京兆尹韓朝宗分明就是右相的人,可笑自己和太子還引為親信,以為拉攏到了這麼一位重臣,卻不想完全被人家玩弄於股掌之中。
景龍觀密會的話語記錄,若是真的被奉上皇宮,讓聖人看了,怕是太子一黨都得死。
看著躺在地上出神裝死的李必,龍波走過來蹲下身子,奚落的問了一個問題:“長安城全城百姓的性命,都敵不過,太子的前程嗎?”
李必被拉了起來,對何孚怒目而視質問道:“你是何執正的兒子,若是林九郎遇刺,聖人才不會輕信,以你之能,能密謀出如此大案。聖人只會相信,利高者最為可疑!定視太子為幕後主使。”
何孚一直面露嘲笑,靜靜的等到李必說完,只是不屑的回了兩個字:“活該!”
李必氣得再次掐住了何孚的脖子,何孚再次呼救,“龍波、龍波拉住他,你給拉住他,我命令你拉住他……”
等到何孚被掐的快窒息時,龍波這才慢悠悠的走過去,咣,給李必來了一腳,踹開了二人的撕扯。
何孚給氣得,指著龍波罵道:“你們這些小蚍蜉,終究是不懂大局。你忘了 ,誰是你們的主人……”
話還未說完,啪,龍波直接抽了一巴掌過去,何孚立時清醒。同時,李必也終於明白,在場的,可不是金主和僱員的關係這麼簡單,今日的闕勒霍多案,複雜了。
龍波上前兩步,湊近了低聲問何孚:“何公僱我們這些小蚍蜉,到底是為了什麼?”
何孚不敢看龍波的眼睛,只能扭著頭答道:“以伏火雷,於去往興慶宮的路上,伏擊林九郎,讓他悽慘死狀為天下人共知。”
龍波聲音更冷的問道:“那在我們襲擊靖安司的時候,你都幹了些什麼?”
何孚怕了,大聲辯解道:“是你們先貿然突襲靖安司,你先違約的!我有權減免賞金。”
龍波笑了,笑的聲音不大,甚至表情都十分平靜,可總讓人覺得卻很滲人,“何公是真的把我們這些小蚍蜉,當奴?”
“我說了,我不姓何!”這句話,可能是當下何孚能夠想到的,唯一一句既能岔開話題、又能緩解尷尬的話題了。
龍波嘲諷道:“我說錯了嗎?”
何孚被嚇得往後退,不敢答,龍波踢了一腳,“跟你說話呢。”
見到對方保持沉默,龍波讚道:“到底是何老府上養了二十幾年,燻出來一身的貴氣呀!何執正能教太子,他怎麼就沒能教教你,該如何為人處世呢?”
聽到別人評價自己養父,何孚終於動容了,立時反駁道:“教了!阿爹常說:外柔內柔,人辱之;外剛內剛,人毀之;外剛內肉,人輕之;唯有外柔內剛方成大器。”
龍波撫掌讚道:“說得好!大器,也是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