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千里之外的長安城皇宮,皇帝李二正在享受宮廷樂師的演奏,曲子正是讓人熱血沸騰的《將軍令》,雖然是單曲迴圈,且每天只要下朝休息,至少要聽一遍,可每次聽來李二依舊覺得熱血沸騰回味無窮。

“五郎這首《將軍令》寫得比《秦王破陣樂》更妙!若是日後每逢戰事,陣前都用這曲子鼓舞士氣,你說會不會有奇效呢?藥師?”李二對一起聽曲的兵部尚書李靖問道。

老李靖鬍子花白,面容剛毅表情嚴肅,撫須讚道:“老臣以為,這首曲子雖然某些地方稍微相像陛下所作的《秦王破陣樂》,但整體的曲風是不同的,用途自然也不同,樂曲講究個應情應景,應該說各有千秋。

至於說鼓舞士氣嘛……可!但只能我軍聽。”

只能我軍聽?李二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幅畫面,陣前雙方對峙的時候,來這麼一首激昂的樂曲,我軍雖然備受鼓舞,但畢竟聽得多就習慣了,可對面卻是頭一次,嘖嘖,萬一一個不好鼓舞了對面計程車氣……

“哈哈哈哈,沒想到一向嚴肅的藥師也會開玩笑,不過你說的不錯,此曲有用,當善用。不行,五郎一身才華,該趕快召回來多多為國出力才是,去一趟清河就這麼久,再住習慣不戀家可不行。

朕昨天收到信件,他說崔家藏書無數,去的人都在緊鑼密鼓的日日讀書不敢懈怠,只是跟崔家借書的談判不太順利,既然崔家小氣,再圖他法即可,何必定死了糾纏不休呢?”李二抱怨說。

這時陪坐的長孫無忌皺眉開口道:“陛下,臣收到一則信報,事關秦王殿下。”

“哦?何事?”

“西突厥動了,應該是西突厥那使臣皇子回去見到了他爹莫賀咄,雖然莫賀咄相比頡利軟弱無能太多,但好歹也是一國之主,兒子被當眾羞辱至此,當然不可能忍氣吞聲,所以,若是一個不好邊境再燃戰火,還是請秦王殿下回來的好。”長孫無忌有些擔憂道。

“怎麼?北方草原冰雪消融了?西突厥敢這個時候興兵?”李二眉毛一挑,顯然有不屑。

老李靖起身勸道:“臣以為,輔機的意思不是怕他立即動手,而是怕冰雪消融之後,大唐才一戰頡利,此時正是於民休養的時候,實在不宜再動兵了,至少兩年內,大戰不可再打了。”

李二呵呵笑道:“都坐下坐下,朕當然明白,而且這事也是因五郎而起,雖然當時確實有些冒失,但五郎早就胸有成竹,對付西突厥的對策早就有了,不用我們動手,自然有人收拾他。”

“哦?竟有此事?秦王殿下竟然早有計較?莫非他神鬼莫測,能算到這麼遠?”眾謀臣面面相覷,可李二隻是招呼繼續奏樂聽曲,並不揭秘,搞得大家心裡癢癢。

就在這時,內侍老高步履匆匆而來,神色有些不對,李二眉頭微皺,揮手撤下了樂師,開口問道:“出了什麼事?”

老高有些為難,吞吞吐吐道:“洛陽方向來報,出了一件怪事,那花魁秦師師失蹤、不,應該說是被人劫走了。”

老李靖不解道:“一個花魁女子而已,莫非有什麼背景?能讓高內侍都表示為難。”

長孫無忌小聲提醒道:“藥師你久不出門不知道,那秦師師曾在洛陽遇到過兩位殿下,據秦王來信說,四郎看上了這女子,所以讓人暗地裡關注一二,現在此女子出事,若是四郎知道……”

這……李靖愣住了,可不是嘛,李元霸可是能把天捅破的人物,是誰這麼不長眼?

大家都抬頭看向了皇帝李二,李二沉吟良久,臉色難看道:“哼,這幫人找死,那就怪不得朕不念舊情了,派人把訊息傳給元霸,讓他放手去幹,不必有任何顧忌。”

嗯?怎麼會這樣?

老李靖起身道:“陛下,長安距離清河太遠,訊息傳到會不會太耽誤時間,若那女子當真對四郎很重要,我們要不要先設法救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