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英不解的問道:“程將軍,你這是?”

程咬金哈哈大笑,“來不及多說了,總之你趕快幫我多做幾盆這個魚湯,我去去就來。”

交待完畢,飛也似的跑了,邊跑邊喊著:“哈哈,活血化瘀舒筋通絡,二哥、二哥你有救了……”

“他這是……

程將軍家裡有幾個兄弟?”李元英不解。

這時李淵和尉遲恭才反應過來,尉遲恭解釋道:“老程應該是去請秦瓊秦將軍了,他二人乃是結義兄弟,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秦將軍征戰多年,每戰衝在最前面,經常流血數鬥卻草草包紮再戰,所以落下一身病患難醫,現如今一直養傷在家。”

李淵點頭感懷道:“秦將軍是我大唐股肱,為我大唐征戰多年,立下赫赫戰功。現如今,堂堂猛將卻落得個病榻等死的結果,是朕之過也。”

說到這裡,李淵看向了李元英,“五郎,你如果有良方可以幫助秦將軍,不可藏私,一定盡力。”

我?

開什麼玩笑?

李元英哭喪著臉道:“我這是酒館,不是醫館,您有點為難我了。”

“廢話,休要矇騙老夫,你既然會做藥膳,一定精通藥理。有這種片刻治好青眼框的本事,皇宮太醫都不如你。

我不管,秦將軍就交給你了,治不好他,唯你是問。”老李淵開始不講理了。

他知道這個兒子有非凡手段,就是有點憊懶,有時候不逼一下子,就不知道他有多大本事。

李元英看著似乎被賴上了,索性不跟這個便宜老爹犟,直接伸手過去,“好,既然如此,拿錢來。”

“無論花費多少,都算在朕頭上,會有人來跟你結賬。”李淵大包大攬著。

“沒現錢不管,有道是親兄弟明算賬。”李元英可不給面子。

李淵氣得鬍子發抖,“哼,滿身同臭味成何體統。稍後我讓人送來,現錢。”

這還差不多,李元英得了承諾,想起程咬金一會兒可能會帶人來吃飯,所以轉身去後廚做飯。

而出門尋了一匹快馬的老程,也顧不得長安城內不許縱馬的禁令,朝著東城疾馳而去。

很快長安城內的御使就給他狠狠記了一筆,大將軍程知節長安城內縱馬擾民,一定得彈劾。

“二哥,二哥,大喜事啊二哥,你有救了……”

來到秦將軍門口,翻身下馬,直接將韁繩扔給門口護衛,就這麼風風火火衝了進去。

往常程咬金談起秦叔寶的傷痛,可一直都是寬慰著說,會越來越好的,那也只是安慰。

現如今倒好,直接喊人家你有救了,一句話就把以往自己的謊言戳破。

兩家關係極好,幾乎達到了穿房過屋妻子不避的程度,遍數大唐,也只有程咬金敢這麼往裡闖。

就算是天策上將,都得顧忌秦叔寶的顯赫功勳,派人先來知會。

前院裡,秦叔寶獨子秦懷道迎了出來,對方一臉著急,顯然是遇到事情了。

看到程咬金來了,像是遇到救星一樣迎上來道:“程叔父,你快去看看家父吧。今日他身上舊傷疼痛難忍,藥石無用,家父索性狂飲一大壇烈酒,然後提起雙鐧耍起秦家鐧來。

我等苦勸不住,您快去勸勸他……”

什麼?

程咬金慌了,“這怎麼行?太醫千叮萬囑,二哥的傷不可飲酒,更不可再劇烈練武,以免拉扯筋骨增加內傷,他不要命了?”

一邊驚呼,一邊加快了腳步往秦家演武場衝過去。

就在二人剛進入演武場的時候,聽到一陣暢快的大笑。

臥榻多日,渾身都被鏽住的秦瓊,今日終於藉助酒勁,重現當年征戰沙場的豪情。

一連使了三趟秦家鐧法,可謂是酣暢淋漓,一舒胸中抑鬱。

“二哥,二哥你怎麼如此糊塗……”程咬金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