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程漓月和紀辭的訂婚禮,程寧月怕他是不是忘了,才要開口,腰身忽然被他一攬,整個人被迫彎了下去。

帶著燙意的吻來得猝不及防。

程寧月腳踩在柔軟的沙發上站不穩,不過沒幾秒鐘整個人就被騰空抱了起來,葉行之把她半壓在沙發裡欺負了個透。

不知道過了多久,幾分鐘,還是十幾分鍾。

這個吻結束的時候,程寧月已經懵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眼睛裡都是水霧,朦朦朧朧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別這麼看著我。”

葉行之粗啞著聲音說,“你這個眼神兒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禽獸。”

雖然他的確就是個禽獸。

“訂婚宴……”程寧月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說道:“要遲到了。”

“還來得及,”葉行之把她拉起來,“再說遲到也無妨,反正也不重要。”

“……”

他是無所謂,但自己畢竟還姓程呢,這種事情自然還是能準時就準時的好。

從酒店離開的時候程寧月特地看了一圈周圍,並沒有看見賀西西,也沒看見什麼圍觀群眾。

鬆了一口氣,跟著葉行之一起上車。

這會兒才早上九點鐘,程漓月和紀辭的訂婚宴是十點半開始,時間還很充足。

司機在前面開車,葉行之抬手揉著眉頭,宿醉之後頭疼。

程寧月嘆了口氣,他這樣根本沒有用,反正後座的擋板放下來了,司機也看不見。

“我幫你吧。”

程寧月挪過去一點,奈何自己身高不夠,也沒多想,乾脆一條腿跪在座椅上,伸手過去給他找準了穴位按摩。

專業的手法就是不一樣,沒一會兒葉行之就感覺舒服多了。

人一舒服,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他開口:“你怎麼不問問我跟那女的是怎麼回事?”

“啊?”

他說到‘那女的’三個字的時候,語氣是滿滿的厭惡。

程寧月停了下,幾秒鐘後繼續,“你不是說你跟她沒什麼嗎?”

再說賀西西看起來也不像是喜歡他的樣子,她也檢查過了,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倆昨晚什麼都沒有。

“嗯?”

葉行之握住她的手腕把人一扯,扯進了他的懷裡,大手捏著女人白皙的下巴和她對視。

“我說什麼你都信?”

程寧月想起了酒店沙發上的那個吻,頓時有些臉紅,磕巴道:“也、也不是,我、我只是覺得……”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麼,磕磕巴巴了好一會兒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幸好這個時候車子停下了。

外面是一家名品店,程寧月身上還套著家居服,自然不能就這個樣子去參加程漓月的訂婚宴。

車子停下,可葉行之並沒有立刻把人給鬆開。

“覺得什麼?”

葉行之微微湊近下來,頗有些咄咄逼人地問:“覺得我是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