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大的課並不緊湊,姜穗再認真,也只不過是昏昏欲睡了幾堂課,一到週六日,人就跟活了一樣,將身上規規矩矩的衣服一扔。

她可沒忘正事。

這幾天雖然沒主動去找裴止,但姜穗卻不遺餘力的在朋友圈發騷圖,當然,都是僅裴醫生可見。

不過裴醫生太悶騷,很少點贊,唯一一次點贊在凌晨四點,那是剛下晚班的點。

被點讚的一組圖,是她試穿品牌內衣的圖,從關凌家隨意薅來的一件,非常清新純潔的款式,連溝都擠不出來。

就這麼幾張清心寡慾的,裴醫生倒是點讚了。

那些波濤洶湧的,他就視而不見。

真悶。

姜穗重新在抽屜裡翻找了會兒,將那件乾淨的內衣拿了出來,比劃了一下後,就穿在了身上。

她打算接著夜襲研究所。

裴止的考勤表,她調查的一清二楚,週六晚上是他值班,恰好今天其餘兩個同事有事請假了,所以研究所裡,估摸著就他一個。

天時地利人和。

不幹點什麼都對不起這送來的良機。

她穿好衣服,縮在角落裡往臉上塗東西,關凌正好走進來,餘光瞥了她一眼,笑道:“怎麼,又有歪主意了?”

“嗯,”姜穗撐起眼睛,往裡面塞美瞳,眨巴兩下後說,“還不是為了日後給你封紅包?”

關凌笑:“得了,你別把你這條小命玩進去,我就算是謝天謝地了。”

她沒打擾姜穗化妝,倒了杯牛奶後,人就出門去工作室了,只不過在路上等紅綠燈的時候,關凌心緒有些複雜。

這幾天,她抱著不純的動機,陪著姜穗去上了幾堂課。

正好,有兩堂是周景牧教的,不得不說,那氣質真沒可挑的,長相更是符合大眾審美,眉骨硬朗,鼻子堅挺,看起來很厲害。

這就算了,很多男人的硬傷,在身高和骨架。畢竟臉這玩意兒後天可以拯救,但骨架身高,是天賜的寶貝。

周景牧就屬於自帶光環的那類。

近一米八七的身高,肩寬腰窄,手臂看起來很有力氣,讓他抬起一隻大腿估計很容易。

關凌越想越坐不住,對著他不止拋過一次眉眼。

再說了,她去蹭課,自然打扮得很精緻,但周景牧這個不解風情的,連個餘光都沒撇過來。

不過他也算十分公平,誰都沒瞧,那眸子乾淨得很,不染纖塵似的,讓人看了就很想破壞。

關凌想過,這人說不定是個彎的。

留學幾年回來,私生活還保持這麼純真的,太鮮有了,所以壓根不怪關凌多想。

正當她準備放棄的時候,一歪眼,看見了姜穗桌上的作業。

很厚一摞,但每一頁上,都批註了滿滿的紅色筆跡,這當然不可能是姜穗自個兒寫的,關凌將視線挪向了講臺上那人。

心底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你說這世界上萬物多可笑,拼了命想削尖腦袋擠進去的人,硬是被活生生給剔除了,而姜穗這種壓根沒這方面心思的,卻偏偏就被看上了。

說不嫉妒,那是假的。

但關凌好歹也這個年紀了,犯不著跟小女孩們較真,綠燈一亮,她打了個方向盤,表情很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