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直播異常順利,不僅沒對家派來攪渾水的,粉絲個個還特別上道,上架的所有產品都被一搶而光。

按關凌的話來講,就是試水成功,過兩天就能正式恢復工作了。

男人不都犯賤,市場上跟姜穗一樣的替代品太少,身材妖長相純,還能捨下臉開的起玩笑的,也就那麼幾個。

少一個就損失一個。

而且說句難聽的,關凌一直覺得,這次豔照門的黑料,其實是把雙刃劍。

對於那些沒底線的網友,說不定後面看得更來勁,反正黑紅也是紅,關凌並未在公關上費多大功夫。

只要姜穗能一直穩住流量就行,再空閒幾天被人忘乾淨了,那才叫失敗。

這盤子就這麼大,更迭不停的新人一抓一大把,個個都想把一姐一哥拽下來分蛋糕,姜穗就算被罵成骷髏,也得硬著頭皮上。

資本家都這樣,關凌也是如此。

在利益面前,再真心實意的友情也會退讓一步。

下了直播後,姜穗腦子有些暈沉,她撐著下巴,從未覺得如此疲憊,勉強卸完妝後,就直接去次臥了。

門縫裡的燈一暗,張夢蝶立馬摘掉面膜,伸手打了個電話,“你家姑娘睡著了,藥效還不錯,估計能撐到明天下午,你現在過來?”

電話結束通話後,張夢蝶收起了笑,她磨著藥片,將那一小碟藥粉丟進了儲存罐裡。

一天三片的量,裴止說的。

想到這兒,張夢蝶不禁打了個冷顫,她見過不少客人,像裴止這類的社會精英也伺候過,畢竟壓力大的人,內心那根弦繃久了,總會想要鬆弛幾分。

越是平日裡自律又剋制的人,瘋起來就越狠,張夢蝶見識過。

但她還是小瞧了裴止。

她抿唇,揉著那幾粒藥片,神情凝重了幾分。

這些藥,姜穗已經連著吃一週了,這姑娘也是單純,根本毫無察覺,畢竟摻在水跟飯菜裡,想避開都不行。

張夢蝶不知道這藥的功效是什麼,只知道裴止每週日會提供一週的量,讓她磨碎了餵給姜穗就行,報酬很高,比她睡一覺的“工錢”都高。

雖然衣食無憂了,但人的貪婪是無限的。

張夢蝶沒抵住誘惑,答應了這筆交易,反正她當裴止的走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多幹一件也洗不乾淨,少幹一件也不嫌髒。

姜穗每次吃完,就會昏睡,沒過半小時,裴止就會過來。

他會抱著姜穗去臥室,然後反鎖房門,什麼聲都沒。

起初,張夢蝶警惕性很高,會一直躲在房門外聽動靜,等姜穗醒來,還會問她昨晚睡得好不好。

但幸虧無礙。

日子久了後,張夢蝶也跟著放下心來,喂藥這件事,也熟能生巧,只是偶爾看到裴止的時候,會諷刺幾句,

“裴醫生是見不得光麼,小姜她知道你每晚都會去她臥室裡‘關照’她麼?”

說實話,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不裝什麼懵懂無知的小白花了。

昏睡不起,反鎖臥室,孤男寡女。

就這幾個詞一串,就知道是幹什麼,但裴醫生也是個斯文的,每次張夢蝶妄圖從姜穗身上找出點“禽獸”般的痕跡時,總是落空。

姜穗身子很白淨,沒那些‘汙垢’。

這更讓張夢蝶覺得病態了。

她緊捏著手機,餘光瞥著牆上的掛鐘,很準時的一刻鐘,密碼鎖被那人解開了,大門被推開的聲音很刺耳。

裴止來了。

跟往常一樣,張夢蝶回到了主臥,反鎖好門後,微微舒著氣。

她這次用藥的劑量小了許多。

或許是良心使然,反正她張夢蝶不想再幹這些勾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