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裴止還沒來,姜穗去衣帽間裡找了不少“奇形怪狀”的衣服,比如薄到能看到膚色的緊身T恤,亦或是短到蓋不住曲線的裙子。

當衣服失去“蔽體”這項任務後,其屬性就會變了個味。

這些都是當初姜穗為了勾裴止跟她上床時買的,每一件她都悉數收藏,只不過很可惜,撩裴止之前,她身材還沒那麼好。

現在有幾件,胸圍太小了,塞不進去。

姜穗嘆了口氣,將那件舉了起來,在身上比劃了下,的確穿不下去了,她只能乖乖放回原處。

裴止的手怕不是味良藥,怎麼比木瓜還要管用?

姜穗邊想,邊換上了另一件,然後在耳後噴了點香水,靜靜等著裴止回家。

一刻鐘過後,門鎖咔噠一響,他回來了。

十天半個月不見,姜穗隔老遠,還是覺得裴止帥得要命。

跟網上流行的奶油小生不一樣,他看起來沒那麼有親和力,平日裡一本正經的西裝領帶,和系得一絲不苟的紐扣,就已經打下了禁慾的根基。

姜穗最喜歡他這樣穿著正經的模樣。

解開釦子的時候,像是在拆禮物一樣,露出來的每一條經脈,都特別特別誘人。

姜穗跟往日一樣,還沒等裴止走進來,就迫不及待地湊了過去,結果剛打算脫掉他西裝外套時,人突然一頓。

然後皺眉,扯過他衣領,仔細的聞了下。

有一股香水味,女士的。

後調帶著點佛手柑的香味,像是那種研究所高學歷的姐姐才會噴的味道,很清新正經,還特別小女人。

姜穗伸手打掉裴醫生摸她腰的手,然後退了一大步,開始發脾氣,“你身上什麼味道,好臭,好難聞,離我遠點!”

她鼻子一向很靈。

從前撩裴止的時候,明明沒撩到手,可只要裴止身上有的女人香,姜穗就立馬生氣打人,最嚴重的一次,是蹲在馬路邊上哭。

非得裴止把味道來源講明白了,她才消停。

後來有幾次,裴止外出出差,晚上有應酬的時候,身上難免染了香水味,姜穗就站在酒店窗臺上,生氣撒潑,說裴醫生有新歡了,不要她了,她現在就要跳下去找野男人!

結果得知香味是導師身上的後,姜穗不鬧了,乖巧的像個孩子,還拿小手扯他褲腳,老實巴交的道歉。

裴止颳了下她鼻子,“怎麼跟條小狗一樣。”

“小狗?”姜穗眼睛一亮。

她很上道的勾住了裴止脖子,然後掛在上面不下來,雙腿盤在他腰腹上,然後使勁往裡一夾,小聲道,“就要當裴醫生的小狗,每天對你搖尾巴。”

裴止摸了摸,“尾巴在哪?”

姜穗羞得把頭埋進去,悶悶地說,“藏起來了,你再往裡面找找?”

*

此時此刻,姜穗很生氣。

她這段時間,可乖得很,頂多跟弟弟們吃吃飯,或者摸一摸男網紅們的腹肌,才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好吧,她不管,她就是雙標。

姜穗將那件西服扯了下來,然後狠狠踩了兩腳,拽著裴止往沙發上坐,屈起膝蓋壓在他腿上,手裡還攥著裴止的領帶。

她惡狠狠的問,“你跟誰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