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復仇的慾望,你想復仇的慾望也不比我小吧。"

宇智波佐助問道,

"寧次,你將來準備怎麼做?"

宇智波佐助也很想知道日向寧次面對日向宗家分家這樣一個實行多年的制度,究竟會以怎樣的方式和方法來將其終結。

如果日向寧次的解決辦法,只是簡單的透過殺光宗家來終結這一制度的話,佐助會感到很失望。

"其實你也可以代入我的身份,要是你是我的話,你會怎麼做?"

日向寧次仰躺在大樹底下,一邊陪宇智波佐助聊著天,另外一邊手指尖旋轉的水流也不曾停下。

硬渦水刃的箇中訣竅其實跟螺旋丸有些相似。都是透過高速旋轉來產生殺傷力。

"別說殺光他們這些幼稚的話,簡單的殺掉你仇恨的物件,你只會將其取而代之。"

日向寧次看著被自己反將一軍的宇智波佐助將環繞著水流的手指戳向身後的樹幹,除了些許樹皮飛濺,倒也沒太大的動靜。

旋轉速度不夠快嗎...

"先修行出強大的實力,讓宗家自己放棄這個做法?"

現在的宇智波佐助仍然沉浸在力量的誘惑之中,其實年輕的時候誰又不是這樣呢,總覺得能一劍破萬法,有錢就能搞定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

要到真正長大的那一刻,很多人才會知道世界和社會確實是這樣。

"你說的沒有錯,如果我比火影還強。我就能按著宗家的驢頭硬要他們喝水。

只要我足夠強,我就能讓這個世界上不再有覬覦白眼的人。

就像初代火影柱間大人一樣,只要他活著,忍界就有和平。

但是人總是會死的。

你說,如果那麼強的我死了之後,我的兒子或者說我的孫子會不會扯起我做大旗,成為新一代的日向宗家呢?

即使我的子孫他們剋制住了自己對權力和支配他人的慾望,那會不會有之前對我低眉順眼的人,重新對白眼蠢蠢欲動呢?"

日向寧次手指上又多出幾團水流,每當修行的時候,他才會對漩渦鳴人產生一絲羨慕和嚮往。

像他和宇智波佐助,還有卡卡西這種人,在研究查克拉的形變和質變過程中,都必須付出足夠多的時間,即使有人指導也依然是個漫長的過程。

需要足夠多的時間去一點一點嘗試出最適合自己的道路。

而漩渦鳴人就像一個有錢的大款,在這種時候他能花錢僱很多很多人去替他走一條條不同的路。

當找到正確的路後他又能靠著花錢充值迅速獲得道路末端的成功果實。

在日向寧次看來,漩渦一族血脈或許沒想象中的那麼厲害,然而配合尾獸人柱力的身份就真的有點無敵了。

對於這種無限影分身的掛逼來說,要學什麼螺旋丸嗎?影分身配起爆符就很厲害了。

"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是殺光所有人嗎..."

多少也打聽到一些當年宇智波一族面對的尷尬局面的宇智波佐助,此刻陷入了彷徨之中。

沒有什麼比自己的仇人代表著正義更來得讓人沮喪的了。

"當然不是。"

日向寧次看了看附近,壓低聲音小聲的對宇智波佐助說道,

"我們兩個其實都是血脈大家族出來的木葉忍者在我們身上其實有著雙重角色,我們既代表的家族又代表著木葉。

而家族和木葉其實是會衝突的。

家族在木葉中茁壯成長,然而木葉從火之國或者從其他國家獲得利益的速度,其實是趕不上生小孩的衝動的。

一碗飯大家都要吃,你說怎麼辦?"

"怎麼辦?"

日向寧次開啟白眼看了看佐井的位置,有些話是能對宇智波佐助說,然而卻不能讓佐井聽去的。

"首先絕對不能透過減少吃飯的人來解決問題,這絕對是邪道。因為人總是會越來越多的,而人又不是韭菜,不能長出來一茬兒就割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