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就記得在林致遠前,明盛帝有個極為寵愛的男寵,叫什麼,她不記得了,反正就記得他很得寵,不過聽說跟現在的林致遠比起來還是差一點。

可現在那男寵已經不在了,好像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那男寵得了明盛帝的寵愛,誰知他貪花好色,竟然跟宮裡的一個年輕漂亮宮女有染。

那男寵也不傻,當然知道這事情一旦暴露,他就必死無疑,因此他跟那年輕漂亮的宮女之間都是偷偷摸摸的。

可紙包不住火啊!

皇宮裡的事,就沒有能瞞得過明盛帝的,沒多久,她還是知道了那男寵跟宮女的事。

那男寵也不是東西,事發以後,就將所有的事都推到那宮女身上,非說是那宮女勾引他的。

總而言之,他是無辜的,千錯萬錯都是那宮女的錯。

明盛帝沒有聽那男寵的辯解,賜死了那男寵和宮女,就連那男寵的家人都沒放過。

有了這麼前車之鑑,明盛帝的其他男寵可就都安分聽話多了,沒人敢再起什麼花花心思。

當然,皇宮的宮女也恨不得離明盛帝的男寵有多遠就多遠。

沒辦法啊,就是攀高枝,也不能選明盛帝的男寵,恐怕到時候高枝還沒攀上,自己的小命倒是要先沒了。

雲楚回到京城,沒兩天齊恆就約她見面。

兩人在茶樓包廂會面,雲楚看到的就是一臉幽怨的齊恆,語氣也幽怨極了,“我還當你忘了回來呢。怎麼,跟你三妹在莊子玩兒的就那麼高興啊。”

雲楚心道,這叫什麼忘記回來?如果不是雲永文忽然找上門,說了一堆有的沒有的,她還真的想再在莊子玩兒幾天呢。

難得這麼清閒舒服!

當然了,雲楚也不傻,知道這話是不能直接說出來的,便道,“哪兒啊,其實我一直很惦記你的。每天都想你呢。

都說為伊消得人憔悴,你看我是不是憔悴了?”

齊恆定睛看著雲楚的臉,過了許久,才慢悠悠道,“沒看出來你憔悴,只看出你的小臉水潤光滑,好像還長了點肉。”

雲楚沒好氣地瞪了眼齊恆,她哪兒長肉了?她可在意控制自己的體重呢!

插科打諢一番,雲楚想起了正事,先跟齊恆說了雲永文的抱負,說完,她無不嘆氣道,“我是真沒想到我那大哥有這樣大的抱負。”

齊恆對此見怪不怪。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這說的可不止是女子,放在男子身上也同樣適用。

“不用理會他。痴人說夢罷了。”

雲楚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懷疑他的腦子八成是被驢踢過,否則怎麼能說出這麼愚蠢的話。

先說三妹好了,退一萬步說,就當三妹答應給韓浩青當侍妾,那又有什麼用?

一個侍妾而已, 在韓浩青那兒都沒什麼分量,更別提在鄭王眼裡了。”

雲楚接著道,“還有我那大哥也真是夠敢想的,他當他在義安郡主那兒又有什麼分量?又算什麼?

說白了,我大哥不就是義安郡主的男寵嗎?而且是混的最差的男寵。”

齊恆疑惑地“嗯”了一聲。

“我大哥混的還不叫差?看看皇上的男寵,位高權重,還被封了侯爺。

就是對上韓振這個烈鷹衛只指揮使,人家都能跟對方硬抗,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齊恆忍俊不禁道,“你拿義安跟皇祖母比,這沒法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