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恆壓根兒不信石蘭花有多得鄭王的寵,如果真的得寵,他這裡早就收到訊息了。

鄭王可不是那種什麼真的喜歡一個女人,卻不會很寵她,免得那女人成為眾矢之的,被後院其她女人針對欺負,甚至香消玉殞。

開什麼玩笑,鄭王那種人是個極為自負囂張的人,他向來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因為一個女人委屈自己,那是絕不可能的。

石蘭花濃妝豔抹的臉瞬間變得難看,齊恆的話無疑是戳中了她心裡的傷口。

這次她能跟著一起來京城,還是求了鄭王妃好久,才讓鄭王妃帶上了她。

在鄭王后院,石蘭花的確有幾分寵愛,但真的不多。

可糊弄別人就夠了,只要打出鄭王寵妾的名頭,誰敢不讓著她?

可是這一次石蘭花碰壁了。

直到來到京城,石蘭花才知道齊恆原來是凉王世子,而云楚的親爹雲仁竟然成了安樂侯,而她也一躍成為侯爺侄女。

憑什麼啊!

石蘭花不甘心啊!

她被雲楚害的那麼慘,在成為鄭王的妾室前,她不知受了多少苦,是仇恨一直支撐著她。

可好不容易等她有了點力量,雲楚竟然又爬到她頭上,只差沒直接說,她這輩子都別想報仇!

不能拿雲楚和齊恆怎麼樣,她難道就不能對雲孝和劉氏動手,出一出心裡的惡氣?

說白了,石蘭花就是柿子挑軟的捏!

齊恆沒錯過石蘭花對雲楚的惡意,眉頭皺得緊緊的,“送他們去順天府。”

現在的順天府尹是安榮公主的人,跟秦駙馬打個招呼,相信順天府尹就絕不會買鄭王的賬,輕易將石蘭花放了。

石蘭花傻眼了,色厲內荏地吼道,“你敢!?”

齊恆冷笑,都不開口,只用眼神說,“你看我敢不敢!”

石蘭花是帶了不少人,可她不過一個妾,她帶的能是什麼厲害人嗎?這當然不可能。

齊恆的人不知比石蘭花的強多少,很容易就制服了這一行人。

齊恆讓人將石蘭花一行人搜了一遍,從他們身上搜出了好幾個荷包,然後齊恆就將那些荷包給了劉氏和雲孝,“這些是他們砸了你們攤子的賠償。”

賠償完,當然還要將人送去順天府。

劉氏和雲孝掂著那鼓鼓的荷包,直笑得合不攏嘴,雖然攤子被砸了,但比起得到的這些銀子,他們還是賺了!

“石蘭花不會只需要在順天府大牢待一會兒,鄭王就會來救她吧?”雲楚也不認為鄭王有多喜歡石蘭花,可像鄭王那樣的人肯定愛面子吧,他能容許自己的女人被關在順天府大牢嗎?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齊恆無所謂道,“鄭王肯定不會為了一個寵妾出面,只要不是鄭王出面,那順天府尹就能頂住壓力。

至於能關石蘭花多久,再說吧。”

齊恆也沒指望憑砸了攤子這事,把石蘭花關一輩子,那是不可能的,鄭王還沒死也沒有失勢。

“她居然成了鄭王的妾室。”雲楚的語氣很是有些不可思議,真是世事無常啊。

“以後要是單獨出門,身邊多帶幾個人。”齊恆雖然不認為石蘭花能傷到雲楚,可萬一呢?他連那萬一都不想有。

雲楚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