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看到明軍計程車兵都向遠方迎過去,馬珍珍也哼了一聲,拔出了自己的配刀,牽過了自己的桃花馬,卻被陸寧攔住。

“老婆,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馬珍珍咬牙切齒的說。

“這些叛奴,竟敢拐走牧場的馬去獻給那個什麼納哈出,這口氣我咽不下去,這就去把他們都奪回來!”

她身為漢化的女真人後代,對於大明固然沒有多少認知,但對於從前的北元同樣並沒有多少歸屬感。

心心念唸的也只是自己牧場的財物而已,不管誰搶了去,自然都敢拔刀子跟他們幹到底。

其實這種心態也和千千萬萬普通老百姓一個心理,只要自己的那些財產能夠填飽肚子,朝廷上誰做皇帝跟他們根本沒有什麼關係。

不信你到大街上尋訪,很少有幾個人知道當朝的丞相是誰,尚書又是誰?畢竟這些事離他們實在太遙遠了。

陸寧自然也理解馬珍珍的想法,換了他也是一個擁有很大產業的農場主,所在乎的也未必比自己的老婆高明到哪裡。

但是他不想叫這傻丫頭受到無謂的傷害。

“你看到沒?人家又是火槍又是飛艇部隊的,哪有幾個短兵相接的,等到你衝到了地方,所能剩下的也只有打掃戰場,至於被他們搶去的那些馬匹,你不用擔心,只要有牧場在,什麼都慢慢會有的。”

陸寧跟老婆說了不少,忽然想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同樣是話嘮的寶貝徒弟朱雄英,現在也不知道溜去了哪裡。

他抬頭一看,這片牧場裡除了這夫妻兩個還在原地你儂我儂,身邊早就沒有了人。

而幾個碩大的飛艇早已飛到地面上元軍的頭頂,隱隱看到一個吊籃的旗語兵正給自己打旗語。

“師父,你和師母先控制牧場,等打贏了這仗再回去和你們敘話。”

陸寧叫馬珍珍先儲存這些馬匹和財務的資料,等打完這仗以後,看看能不能找到丟失的這些東西。

然後他就命令馬場裡跟著的那些夥計們,找一下牧場的邊界資料,等這仗打完了以後好好勘定邊界。

然後還需要著手接管馬氏牧場其他的地盤,把這些生意都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裡,才有和其他各部落貿易的資本。

畢竟馮勝帶領部隊在這和北元打了近一年多,不管是弓弩還是彈藥都消耗得很大。

這時候再去向應天要求補給,路途遙遠,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個先來,無疑是不現實的。

所以他想就地砸坑,不管是在瀋州也好,還是在吉林烏拉也好,或者是努爾幹都司的混同江畔也好,必須要建造幾個鋼鐵廠。

順便帶動一下軍火廠,生產一些槍支彈藥,以備補給東北衛所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