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聽了劉昌祿的話,馬上就說。

“怪不得人家都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和劉兄一起相處這麼多年,真是心有默契,就是這麼回事,你必須把這個訊息給我封鎖住。”

劉昌祿也是非常無奈,他只得直接告訴陸寧說。

“你在官場已經混了這麼長時間,怎麼忘了這個規則?四品以上官員都能收到朝廷所發放的邸報,這麼重要的事情,自然會出現在邸報之中,想瞞也是瞞不住的。”

聽了這話,陸寧算是徹底的鬱悶了,這玩意兒竟然想躲都躲不過去。

他想了想,於是對劉昌祿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老兄你就暫時先不要走了,就住在我家裡,有什麼人來了之後,你負責給我陪客,能擋酒擋酒,能說事說事,我是不善於言談應酬。”

劉昌祿點點頭,對於這些他並不排斥,便直接回答說。

“這個你放心,我在這裡儘可能的幫你把一些沒用的應酬給推掉,不過,你自己也不能太過隨意了。”

既然劉昌祿這樣說了,陸寧自然是感激不盡,他馬上就說了。

“有劉兄這樣的朋友,我這輩子算是過得值了,請你放心,我絕對沒有問題。”

轉過天來,家裡果然就來了客人,而且這客人還非同尋常,原來是布政使張新來了。

張新和陸寧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之前在常州衙門裡見到過,所以也並不算是陌生。

他也沒帶什麼隨從,直接進了陸寧的小院,然後笑著說道。

“我這次來是什麼都沒帶,既沒帶隨從也沒帶禮物,就是帶了一張嘴,先是向老弟道賀,然後在你這兒討一杯酒喝。”

對於這位老朋友,陸寧倒是沒有不歡迎的道理,於是他便笑著說道。

“原來是張大人來了,我還以為我這小院兒這兩天會門庭若市,不過朋友貴精不貴多,您來了便好,今天我親自下廚為張大人做一桌好菜,正好劉知府在這裡也可作陪。”

張新則是搖了搖頭,很是淡然的回答說。

“天底下怎麼會有不趨炎附勢之人呢?是我下了一道命令,讓他們不要來打擾你罷了,我知道你是個愛清靜不喜歡應酬之人。”

這話出口,陸寧真是大有知己之感,他馬上就說。

“我和張大人果然就是有緣,要不說嘛,朋友貴精不貴多,我還沒開口,你已經把事幫我辦完了,這次來了可千萬不要著急走,就在我這兒多住幾日。”

旁邊的劉昌祿自然也是笑著說。

“說的有理,張大人平時公務繁忙,今天來到子安這小院之中,也沒帶隨從,便不拘官場禮節,直接在這裡住下便好,咱們把酒盡歡。”

張新很是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