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大亨也是無奈,他只得悻悻的退了下去,等待著朱元璋最後的態度。

他已經能夠看得出來,這位鐵腕皇帝已經相信了這信絕對是真的。

朱元璋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太監,低聲說道。

“你們下去吧,所有的宮女太監都離養心殿遠遠的,沒有朕的命令絕對不能接近,更不能擅自外傳今天的話,不然的話就是他的大限到了。”

小太監連忙使了個眼色,帶著所有的人退了下去。

朱元璋這才看向了旁邊的太子朱標,問道。

“標兒,對於這事兒你是怎麼看的,不要有所隱瞞,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咱想聽一句實話。”

朱標則是想了一下,然後才回答說道。

“啟奏父皇,兒臣認為子安不拘小節是真的,不拿上官當回事兒也是真的,但是如果說他私通北元則沒什麼動機,畢竟草原也給不了他什麼。”

聽了朱標的話,朱元璋陷入了沉思之中。

但是仔細再拿起這信來觀看,也覺得信也沒什麼問題,字跡就是納哈出的,所以這似乎也是一個無可辯駁的事情。

因此對於這件事只能暫時不予處理,然後靜觀其變,這是朱元璋能夠想起來的最好辦法了。

就在此時,陸寧在北鎮撫司待著,看著眼前的這幾個獄卒,心中也是納悶兒。

這些自己當來人凶神惡煞的傢伙,現在竟然溫順的像綿羊一樣,簡直都要把自己當爹了。

大魚大肉的伺候著還不算完,還要給自己把單間收拾一下,再上個鴨絨被什麼的,陸寧無奈的說。

“你們北鎮撫司要都這樣對待犯人的話,估計大家都想進來了,我現在就一個要求,別對我用刑就可以,不用對我特殊照顧。”

這時,一個年老一些的獄卒,很無奈的看著他說。

“您說的倒是輕巧,可是那小侯爺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要是讓您在這兒受到的丁點兒委屈,我們還活不活了。”

就在這時,門外咳嗽一聲,穿著飛魚服的徐妙錦走了進來,看著這幾個獄卒說。

“我是奉命前來審問犯人陸寧的,你們全都離這裡遠一些,如果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靠近,不然格殺勿論。”

這幾個獄卒簡直也是有些無奈了,怎麼總遇上這種鬧心的事兒,有人先是花錢囑咐一頓,再有人乾脆以性命要挾。

不管怎麼說,徐妙錦的身份還是北鎮撫司的百戶,殺幾個獄卒太容易了,他們可不想觸這個黴頭。

等到這幾個獄卒躲出去之後,徐妙錦才問及陸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陸寧自己都是一臉懵逼,不知道得罪了誰就被關進了這裡,便大致的把情況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