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奇帶著手下這一群廢物一路狂奔,回到了衙署之中。

剛才的事情還是讓他驚魂未定,他一直認為陸寧只是一個文弱的商人,現在才知道對方竟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他直接找來錢師爺,把剛才的遭遇全都說了一遍,最後說道。

“老錢,我已經在陸寧的手中有了把柄,什麼時候想置我於死地,無非就是他一句話,我不能坐以待斃。”

錢師爺仔細的想了想,好像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於是只能回答說。

“府臺不如再給塗中丞去一封信,把情況詳細的說說,想必中丞大人會有辦法的”

仔細想想也沒有別的主意,到了現在只能是求助於義父塗節了。

義父在朝中身為御史中丞之職,掌管著整個都察院和言官系統,自然是位高權重。

如果義父願意出手的話,小小一個陸寧,就像是螞蟻一樣隨時可以被捏死。

為了表示緊急,這一次黃奇並沒有用驛站來傳遞書信,而是派了心腹家丁騎上自己的棗紅馬日行千里趕往應天府。

如果塗節回信及時的話,兩天左右信就能回到自己手中。

這兩天的等待是十分焦急的,黃奇現在如同熱鍋上螞蟻一樣,團團亂轉。

他想到自己寫給陸寧的那份供狀,就十分的糾結。

兩天之後,當已經累的脫相的家丁把義父的回信帶回來的時候,黃奇已經急的兩天水米未進了。

可是展開一看,信中卻寫道。

“吾兒信中所言之事,為父皆已知曉,但此時必須待機而動,不能授人以口實,胡相是座冰山,我等只能靜觀天時自求多福。”

看完這封信以後,黃奇直接癱倒在了太師椅上,他沒有想到,義父竟然會給他如此答覆。

自己的直接依仗就是義父塗節這位御史中丞,而義父的義父則是當朝左丞相胡惟庸。

如果胡相都是一座靠不住的冰山,隨時可能倒塌的話,那樹倒猢猻散,自己豈不也會受到牽連。

此時,黃奇已經徹底的嚇破了膽子,可是他心裡清楚,上了賊船就不好下,現在真的只能自求多福了。

這時,在正陽樓的雅間,陸寧正在招待朱元璋和朱標喝酒。

對於他來說,其實自從父母雙亡之後,也很難得體會到親情的滋味。

有了這兩位伯父和大哥,倒也是能夠體驗親人之情,他還是很欣慰這種感覺的。

此時,他給朱標和朱元璋分別買了一杯自己釀製的葡萄酒,說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唐朝的時候就已經有葡萄釀酒了,但是他們的葡萄酒雜質太多,難免影響味道,伯父和大哥不妨嚐嚐我釀製的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