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正午時分,太陽當空而照,獨孤羽一行人來到了一個距離黑山最近的小鎮子裡。

他們要在這個小鎮裡找家客棧住下來,這樣在接下來的兩天裡到黑山上開採黑晶石,不至於露宿風餐。

獨孤羽一行人差不多剛到辰時的時候出發,一路上快馬加鞭,也花費了兩個半時辰。

這一路上風塵僕僕,已經是人倦馬乏了,眾人決定在這個鎮子裡吃過午飯,再休息一下,然後去黑山。

在小鎮子唯一一家的客棧裡,掌櫃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黑瘦老漢,他站在客棧的前臺裡。他一邊無意識地撥動著手裡的算盤,一邊難以置信地盯著一行人中的黃黎。

直到櫃檯前的溫陽喊了好幾聲,掌櫃才反應過來,臉頰黑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哎呀,真是怠慢了諸位,老漢我真是對不住,請問幾位客官是要吃飯還是要住店?”

“給我們訂八間客房,再給我們來兩桌好酒好菜。”溫陽沒有等其他人開口的意思,他第一個說話,明顯一副一切由我來決定的樣子。

“哎呀,這還真是不巧了,我們客棧裡就剩三間客房了。”

客棧掌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快步走出了櫃檯,賠笑說道:“要不你們先坐一下,我先去讓人給你們準備酒菜,再去問問看有沒有人要退房,可以嗎?”

在這小鎮裡只有這麼一家客棧,獨孤羽幾人也沒有辦法,只能先吃飯。

在客桌上,溫陽目光掃過其他四人,語氣頗為古怪地問道:“如果最後還是隻有三間房,那我們這八個人要怎麼分?”

“呵呵,這有什麼難的?”沒有等獨孤羽等人說話,坐在旁邊桌子的一夥大漢中,有人滿臉猥瑣笑容接話道:

“讓那兩個女的跟我們兄弟一起睡,然後你們六個男人兩人一間這不就剛剛好了?哈哈哈。”

那漢子的話說完,在他身旁的人都是哈哈大笑的起鬨,更是有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注視著黃黎,特別是在她的胸前打量。

被這種目光打量,黃黎的臉色明顯不好看了起來,低聲罵了一句。

獨孤羽無動於衷,靈菱臉色也不太好看,郭浪是一個脾氣火爆的人,他面帶怒意地轉過頭去,對著那一桌人正想要開口。

“你們都給我閉嘴!”卻是溫陽搶先怒喝了一聲。

他站起身,臉色陰沉無比地盯著那群鬧哄哄的大漢,喝問道:“你們都嫌自己的賤命都太長嗎?在我溫陽的面前,你們都敢如此放肆?!”

“啊?!溫陽!你是青焰會溫華的弟弟溫陽?你不是已經去了劍門宗嗎?!”

“老大,這些人白衣佩劍,好像還真是劍門宗的行頭!”

“對不起!諸位少俠,剛才是我們瞎了眼沒認出來幾位大俠,是我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冒犯了兩位女少俠,小的這就自己掌嘴,還請幾位大人不計小人過,對不起真是對不起了!”

在知道獨孤羽他們是劍門宗的弟子之後,一群大漢噤若寒蟬。

那名剛才出言調戲的大漢更是當場狠狠地打了自己兩個重重的巴掌,然後一行人匆匆忙忙地結賬奪路而逃,只留下了一桌還沒吃完的酒菜。

獨孤羽看了看神色得意的溫陽和被搶了風頭臉色不太好看的郭浪,覺得他們就像是越發像是兩隻要在異性面前表現自己的動物。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獨孤羽的目光變得古怪,他默默看著自己身上穿的代表著劍門宗的白色長衫,臉上莫明地流露出了幾分陰冷。

當獨孤羽他們一行人吃完了酒菜,老掌櫃便面帶笑容地走過來向他們告知。

正好有幾名客人突然退房了,剩下的房間夠了,然後給他們發了八張門牌,領著他們去各自的房間。

這個客棧的房間不大,東西也少,只有一張床,一套桌椅和一個木櫃,獨孤羽把裝著一套換洗衣物的包袱放進櫃子。

他脫去了長靴,盤腿坐在木床上開始修煉起來,只是過了不到兩刻鐘的時間,獨孤羽就被一陣“砰、砰、砰”的敲門聲打斷了修煉。

目光中充斥著不悅,獨孤羽開啟自己的房門,迎面便看到一個寬大的胸懷,不用說了,有這資本的定然不是靈菱而是黃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