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煙沒有回公寓,她除了一些衣服之外,其實沒什麼行李,如果真的離開南城,她甚至都不需要帶什麼,錢、卡、手機,她去哪都行,那些都是身外之物。

謝棠玉給了她臺階,她下就是了。

回到別墅的時候,保姆都不驚訝,雖然之前她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

“太太回來了,真巧,先生剛到家,在樓上。”

現在一點多,過了中午飯點,謝棠玉竟然也在家。

上樓以後,她沒在臥室看見人,換了衣服進浴室,其實監獄沒什麼味道,但她總覺得身上有一種腐朽腐爛的味道。

噔噔,有人敲了門,都沒問過一句,直接推開。

此刻的宋沉煙身上已經脫去了外衣,她站在浴室的洗澡處,當即就怒了。

“出去。”

謝棠玉的腳步一頓,他沒出去,反而進來,然後脫掉睡衣。

“你幹嘛?”宋沉煙一把將旁邊掛的浴袍搭在身上,有些不滿他的舉動。

“洗澡。”冷冰冰的兩個字,可眼神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毫不猶豫的和她擠在一個隔間裡,宋沉煙想出去的時候被拉住抵在玻璃上,這裡的裝修都是很過硬的質量,即使兩個人都壓在這塊玻璃也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幹嘛不用客衛。”她覺得他實在是不講理。

謝棠玉看著她拿他沒辦法的表情就很舒爽,將人摟在懷裡,輕聲的在她耳邊調侃:“這叫情趣。”

比起之前,他好像更不要臉了。

宋沉煙被熱水迷住眼睛的時候在想,為什麼她總是會遇見他的時候,變成另一個自己。

那個放鬆,自在,無慾無求的自己。

卸去面具,她再一次感嘆,謝棠玉真的能帶給她常人所不能的快樂體驗,無論是愛情還是身體上。

霍宴固然很好,但不是他。

她腳離開地面,踩在他的腳上,手往上抬的時候,那一瞬間,她竟然開始幻想秦柯和謝棠玉有沒有過這樣的時刻。

也會吧。

據她所致,謝棠玉從接手錦山開始,多多少少都一直有人陪著他,哪怕不是戀人,哪怕不是正兒八經的情人關係,他一向是身經百戰的。

這一點,她從一開始就知道。

“問出來了嗎?”謝棠玉站在衣帽間給宋沉煙吹頭髮的時候突然問她。

宋沉煙將臉上塗上護膚品,沒告訴他。

“陳斯年是個膽小鬼,你嚇他,他肯定就說了。”

“不是。”宋沉煙冒了一句。

頭髮吹了半乾以後塗上一層保護油,溼法的謝棠玉站在她身後,將手指插入她的發縫間撫摸。

讓保護油充分吸收。

“他不是膽小鬼,只是有慾望而已。”宋沉煙難得替陳斯年說了一句實話。

謝棠玉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眉眼上挑,很不屑她的話。

“那你呢,求什麼?”他低下身子,頭放在她的肩上,頭髮梢還有水珠落在她的面板上,冰冷刺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