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煙本人都不知道聘禮究竟下在了什麼地方,但是沈慈竟然通知她領證,先生孩子,再補辦婚禮。

這事,她直接認為有貓膩。

南城北城戶口問題,她坐車去了一趟南城。

回到久違的城市,她覺得自己心裡一點都不激動,反而多了幾分惆悵。

好像這兩年沒什麼變化。

唯一的就是她如今已經快忘了作為宋沉煙是個什麼樣子。

她找到謝棠玉的車子坐進去,今天是領證的日子,他親自開車。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他提示。

宋沉煙沒說話,只是望著民政局的門口發呆。

真的要去了,她自己似乎還恍如夢中,這種感覺像是假的。

對她來說遙不可及的事情,成為了即將要做的事情。

“沈小姐?”謝棠玉見她發呆。

宋沉煙回過神來,看他的時候還沒收起剛才的迷茫,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熟悉。

一種來自宋沉煙的熟悉。

因為在過去相處裡,她時不時的會露出這種表情,都是下意識的,可能自己都沒發現。

“沈小姐是後悔了?”他半倚著身子湊過去,將臉對著她。

美色誘惑。

宋沉煙的耳朵紅了一下,但是很輕微。

這些都是她平日裡的訓練課。

不再對這些細節變得敏感而害羞。

沈清是沈清,宋沉煙是宋沉煙。

謝棠玉見她不上鉤,只好退了一步。

好奇的問:“你這麼草率的選擇我,不怕將來後悔嗎?”

宋沉煙笑了。

她樂的不行,微微後仰,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笑話。

“謝先生是不是謙虛,我雖然不生活在南城,可是論起來,但凡知道的人都誇讚你,而且,皮囊絕無僅有的存在,誰能拒絕。”

她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很厚的耳垂。

面相學裡的有福之人。

她不行,她太薄了,註定沒人照拂。

即便一個人生來就會確定此生路途的結局,她仍舊要奮力一搏。

難道知道自己要庸庸碌碌的過一輩子就不努力嗎?或者你明明有個三十歲發財的轉運機會,提前預知,卻擺爛對待,認為有的肯定有,不會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