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棠玉看著她越來越遠,轉過彎就再也看不見身影了,停在原地思考兩分鐘。

看著他的只有一個保鏢,喬仲本來也無意為難他。

“嗯。”悶聲,保鏢倒地。

去而復返的三和站在謝棠玉的身側。

“現在怎麼辦?”

謝棠玉沒吭聲,蹲下來掀開保鏢的手腕,繡著梅花,果然,喬仲從頭到尾都沒脫離她。

“三和,帶著你妻子離開這,我的人就在外面三百米的野地裡,去玉龍,他們會照顧你。”謝棠玉囑咐他,然後將兜裡的手錶戴在他的手上。

“這塊表任何人看見都別給,除非是我或者宋沉煙。”

“棠玉。”三和拉住他,他要往前走。

“三和,有機會就別猶豫,這是改變你一輩子的運氣。”

在這裡,這些人永遠都是普通的居民,去外面,無論混的好不好,都不必困在這一方天地裡。

“好。”三和帶著英子順著秘密道路離開了花鎮。

謝棠玉隻身避過這些人的耳目到了土樓的外圍。

其實他都快忘了,但是這裡的建築物十幾年都沒一個變化,也不難想起。

宋沉煙不知道,他小時候很喜歡跑這裡。

那時候玉龍和花鎮的關係不緊張,三和是他幼時唯一的朋友,也是最真心的一個。

煙花模樣的大牌子掛在土樓的正門口,沒人看著。

這裡因為長時間的歇業,幾乎都停滯了,也很少有人會來,不難理解,花鎮的大多數人都覺得這個地方晦氣。

煙花柳巷的晦氣。

宋沉煙和喬仲兩個人單獨上了頂層,這裡圓樓像是一個天井,困住了很多人。

大火以後重建,還是嶄新的牆和地,物是人非,過去一切都看不見了。

“這裡,是你母親曾經住的地方。”他推開一扇門。

熟悉感撲面而來,全身鏡上的小花紙是她之前貼上的,右手五斗櫥第一層抽屜把手斷了,這個一模一樣。

木床一米八,但是宋檀只會讓她自己睡,然後一個人窩在距離不遠的沙發上休息。

日夜不改,因此落下了腰病。

還有這件宋檀儲存很久的木珠,她串起來放在梳妝檯上,沒人偷,因為不值錢。

但是日夜磋磨,有地方都磨的發白了,這個也是一樣。

一模一樣,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