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盼坐在床邊上似乎是有些瘋了,她對著畫像裡的人看著,然後學著,似乎是要變成這個人。

只要變成這個人,她就可以非常輕聲的做回那個曲家二小姐了。

笑了兩聲以後,她的眼淚止不住的落下,哀怨。

咯吱一聲,地下室的門開了。

她半眯著眼接受進來的陽光,等人走到面前才清醒過來。

房間裡,宋沉煙選了一張椅子坐下來。

昏暗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曲盼看著她又看了一眼牆上的畫像。

太像了,太像,幾乎可以一瞬間的讓人以為是同一個人。

然而下一秒,曲盼瘋了一樣地衝到她面前,想伸出手抓她,但腳上被綁了東西,距離不過兩三米的時候停住。

張牙舞爪的瘋女人。

“曲盼,我們商量個事情。”宋沉煙好聲好氣的和她說話。

曲盼這會還不懂,一個勁的冒髒話,讓宋沉煙的耐心瞬間就下降了。

“閉嘴,你以為我是來求著你?如果不是我,我想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出了這裡,但是今天我有辦法讓你再做回那個風光的曲家二小姐。”

這話是死穴,曲盼瞬間就收起了自己的刺,氣喘吁吁的坐在床上問她:“你沒騙我?”

“我不騙你,但你也別想耍花招。”宋沉煙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只是還沒喝的時候抬起頭看牆上。

畫像確實很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個女人和宋檀是有微妙的差別。

但是又說不清到底在哪。

“你認識她?”曲盼急切的問。

其實之前她害死秦柯的時候就逼問過,但是秦柯確實對畫像上的人一無所知。

那日在蹣跚道見到宋沉煙剎那,她忍不住的恐慌。

但是當時的謝棠玉毫不在意,可後來宋沉煙還是成為了謝棠玉的女人。

她不嫉妒,她只是恨。

恨這個世界上像牆上女人的所有人。

“我認識,但是這和你沒關係。”宋沉煙回她。

“你放屁。”曲盼情緒激動。

“你怎麼可能認識?”

照片裡的女人幾乎沒怎麼出現在曲家,即使整個南城也沒人認識,曲盼動用那麼多關係,愣是一絲一毫都查不出這個女人是誰。

宋沉煙怎麼可能會知道,肯定是糊弄她。

“你不信就算了,明早九點我們橫店見。”她丟下這一句離開地下室。

曲崇站在不遠處的走廊上等著她出來。

“曲先生,話我說到了,煩請你幫忙勸勸曲小姐,這個忙不幫也要幫。”

“在我沒有查清楚你到底是誰之前,請宋小姐不要洩露我們今日的談話。”曲崇警告她。

“當然,我很守信用。”

“聽聞最近陳家打算開個傳媒公司,這事曲家如果袖手旁邊,那未來這塊大蛋糕就不會是曲家一家來分,我相信曲先生比我更清楚。”

“你也說了是個大蛋糕,我分給別人又如何?”

宋沉煙沉默兩秒鐘。

“曲先生不會不知道,霍宴回來了,他本人雖沒有正式接管霍家的風投,但是在國外的生意一向是他私底下打理,如今霍家和陸家要做親,謝棠玉和霍家關係表面不容,實則好得很,沒進門的後媽姓喬,再加上他三姨是北城梁家的三小姐,曲家置身事外鬥爭多年,難道還要一心把南城讓出去?”

“過不了多久就是金融博會,到時南城北城免不了比較,下一年的經濟重心又要重新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