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枝是宿舍裡學習最好,除了跳舞什麼都不在乎的那種老實人。

但現在竟然穿著火辣的短衫短裙彎著腰,露出半胸給人倒酒。

或許是覺得不好意思,葉枝全程都是半低著頭,並不敢看客人。

曲廣臣笑出聲,微微前傾對葉枝說:“真是巧了,你和宋小姐是同學吧。”

宋沉煙有些驚訝,後來葉枝抬起頭看她的時候眼神裡出現了慌張。

葉枝不敢回答,慌亂中倒酒溢位了酒杯,曲廣臣砰的一聲將杯子撥倒。

動靜不小,場上不少人都聽見了,喬衡之終於從隔壁沙發站起來走過來瞧一瞧。

“這是怎麼了?”他走到宋沉煙的旁邊摟住她的胳膊問。

宋沉煙抬起頭,緊張的拽了一下他的衣角,喬衡之心領神會的說上一句:“廣臣,不過就是個服務生,你還較真了,瞧給沉煙嚇得。”

曲廣臣站起來理了理衣服,笑道:“我去換件衣服。”

葉枝緊跟其後的走出去。

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宋沉煙似乎看見葉枝的眼眶紅了。

“剛才那個女的你認識?”喬衡之坐下來挨著她。

整個人靠得很近,這呼吸都要吹入了她的耳朵裡。

生理反應,宋沉煙覺得很難受,下意識想移動,但生生忍住了。

“怎麼這麼問啊?”她反問道。

喬衡之輕笑,抬起眼皮盯著她,手摩梭她的後背:“我還不知道你,平日裡哪管這些事情。”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不能說很懂,但最起碼的瞭解還是有的。

喬衡之知道宋沉煙是個非常不喜歡多管閒事,除了跳舞基本上沒什麼事情能讓她有脾氣表露出來的人。

薄情寡性,是喬衡之第一次見到宋沉煙就認定的事情。

宋沉煙也知道,喬衡之這樣的男人裝作深情,處處在意她,只是為了營造出一種救世主的表面善良。

各取所取,誰也說不上誰過分。

謊言和欺騙,是要建立在另一個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才能成立。

離開包間的葉枝不會再有宋沉煙的幫忙,她被曲廣臣拖到了二樓的衛生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