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一路並無波折,大軍很快行至汜水關,眾將至姜子牙大營,由鄧秀和武吉向姜子牙稟告。

聽到鄧九公離世,姜子牙不住唏噓悲痛。

姜子牙做決策時無情,將手下武將甚至他自己都當成棋子,死亡不過是戰場形勢發生改變而已,除此之外並無其他意義。

但私下,他對眾將還是有感情。

鄧秀、鄧嬋玉本已按捺住傷心,此時也都潸然淚下。

及聽到喬坤擅自出營,還未處罰,姜子牙便做主罰俸半年,又因為協助擒拿敵將,記上一功。

過會姜子牙安排眾將休息,留下喬坤和龍吉公主。

喬坤不明所以,見姜子牙愁眉不展,便問:“可是汜水關難攻下,所以憂心?”

“五關又有哪一關是好攻下的?五關皆易守難攻,是兵家必爭之地。眼前這汜水關其南有牛背山、翠華嶺,山嶺交錯,自成天險,若要強攻,損失慘重。”

姜子牙分析形勢一會,才說道:“我並不是因為汜水關憂心。”

“是心憂聞仲嗎?”喬坤恍然。

姜子牙點頭,“道友所說不差。現在聞仲不惜偷襲,少不得道友多處相助。”

聽到道友之言,喬坤感覺這還是不如叫師侄親切。不過他知道,這非是姜子牙和他疏遠,而是要對后土表示應有的尊重,也不能強求。

至於姜子牙所說多處相助也是他所想,自然答允,並向姜子牙討要了一個便宜行事的特權。

龍吉公主卻問:“元帥留下我,又是何意?”與喬坤不同,龍吉公主和姜子牙並無交情,只就事論事。

姜子牙道:“留兩位道友是為了餘元。”

喬坤問:“餘元不是已經被擒了嗎?”

“雖然被擒,但是性命還在。”說著,姜子牙請他們坐下,“那餘元不知修煉何邪法,刀劍難傷,用寶劍斬之,寶劍砍缺二指,餘元卻完好無損。韋護祭起降魔杵,只打得餘元騰騰煙出,烈烈火生。仍然傷不了餘元性命。”

“後來我又用三昧真火燒他,也不能害其性命。這餘元水火不侵。既殺不死,又放不得,便將他囚於後營,等取了關,再做區處。”

“我思忖兩位道友為天女、地子,想來有些手段,或許可以制住餘元。”他也知道龍吉公主和喬坤的特殊。

這種殺不死的直接封印在“易圖通變”中就好,或許也可以試著催動“金蛟剪法”斬他一下。喬坤思忖一會,便道:“我可以一試,但恐力不能夠。”畢竟餘元的肉身強度不在他之下。

“無妨。”姜子牙也沒有報太大希望。

龍吉公主從未和餘元動過手,也表示願意一試。

姜子牙著人安排,很快幾人來到後營監斬之處,餘元在那滿是不屑,“你們還有何法治我?”

龍吉公主也不多言,祭起“未濟”、“鸞飛”、“二龍”、“瑤池白光”四口飛劍,四口飛劍化作四道赤、金、白、青四色光芒,繞餘元脖頸數週,切得一圈圈五顏六色的火光,聽著金屬摩擦之音,但是餘元卻是分毫未損。

餘元哈哈大笑,甚為得意,作歌道:“君不見皇天得道將身煉,傷仙鬢道碧遊宮?坎虎離龍方出現,五行隨我任心遊;四海三江都走遍,頂金頂玉秘修成。曾在爐中仙火爐,你今斬我要分明;自古一劍還一劍,漫道餘言說不靈。”

明著是說以後有機會要還公主一劍。喬坤卻從中窺探出餘元的些許跟腳。

公主一聲嬌詫,四口飛劍形態變化,水火未濟,青鸞飛舞,二龍交匯,劍氣凌厲,一時間劍意沖霄,鬼哭神嚎。

眾將士皆驚,不知發生何事。

喬坤心中感慨,原來公主劍氣也如此厲害,說不得便是瑤池金母親傳,果然不該小覷天下人。

這四劍合一,喬坤自忖也不能硬抗,想來餘元不死也要重傷。

不過這四劍特意強化威力,遠不夠迅速,卻可以從容躲開,循著破綻制服龍吉公主。

只是現在餘元被捆仙繩制住,不能移動,是活靶子,只能承受。

四劍擊在餘元身上,完全爆發,風起雲湧,天地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