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和鄧嬋玉的婚約,風無咎和虞紅芍也曾旁敲側擊詢問了些,但限於身份卻不好問的太直白,故而一直沒有得到什麼準確答桉,如今正好問問姬昕柔,看她知道多少。

“還能因為什麼?”對於喬坤的疑問,姬昕柔反倒奇怪,“你從土行孫手中將她救出來,所以她喜歡你,這還不夠嗎?”

“不夠。”至少對喬坤來說不夠,英雄救美只是一種吊橋效應而已,其實算不得什麼感情。而且他救鄧嬋玉也沒有其他心思,“我是為了公道。”

“又拿這話來敷衍,我才不信!”姬昕柔一點都不給面子,“為了公道,你怎麼不去朝歌解救那些被帝辛殘害的百姓?”

喬坤不禁無語,“你以為我們現在是在做什麼?不就是在解救朝歌百姓的路上嗎?”

“唔……”姬昕柔被噎了一下,小臉氣得鼓鼓的,但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我不管!但嬋玉妹妹等了你好幾年,你不能辜負她!不然……不然我就不認你這個弟弟了!”

“好。我不辜負她。”喬坤答應著,心中卻想,這小姐姐雖然已經二十六歲了,但還是母胎單身,心中不免有對戀愛的幻想,以至於認識有偏差,她的話作不得準。

這婚約應該是為了拉攏鄧九公,具體還是明日問姬發和姜子牙再說,開門見山,讓他們不能逃避的那種。

不過姬昕柔的話倒也不錯,他走了好幾年,將鄧嬋玉從十六歲拖到二十歲,不管什麼原因,回來就要解除婚約,似乎很過分。

喬坤心中盤算,還是看鄧嬋玉的意願吧,如果她也願意,自己當然不會辜負她。

修行到如此境界,他早已經接納自我,道心通明,不至於連處理一點感情都猶猶豫豫,拖泥帶水。

一開始他想要退婚,不是鄧嬋玉不好,而是在他眼中鄧嬋玉只是個小孩子,並不懂得什麼感情,而且他畏懼“情比金堅”的詛咒,自然拒絕一切姻緣。

現在這些因素都不再,他可以接受這段感情。

“嘻嘻,這就好。”姬昕柔又回嗔作喜,拉著喬坤回到營帳。

此時夏花已經收拾好給姬昕柔休息的床鋪,又弄了些水洗漱,見他們這樣開心,不由好奇,“什麼事,值得這麼高興?”

姬昕柔笑道:“弟弟他答應要和嬋玉妹妹成親。”

“不是答應。”喬坤取出蒲團在地上打坐,“我只是不反對,還要看鄧嬋玉意見。”萬一鄧嬋玉覺得委屈,那自然是作罷。

喬坤之前感應鄧嬋玉的情緒複雜得很,孤寂、羞澀、怨憤、惱怒等等,也未必便是願意。

“你還敢反對?明明嬋玉妹妹這麼好,而且還等了你這麼久。”姬昕柔正洗臉,聽到這話,胡亂洗了一把,便要講道理,差點把盆都摔了。

見她臉上都是水,喬坤不禁無語,沒有碧雲童兒和丫環,這小姐姐生活能力太差了,忙取出方巾給她擦了把臉。

夏花也笑道:“我也覺得嬋玉妹妹做主母比較好。”

行吧,你們說了算。喬坤隨意應了一句。

姬昕柔自己接過方巾,擦完又對喬坤說道:“弟弟,你一定要和嬋玉妹妹將鳳凰血脈傳遞下去。”

說著她又覺得鬱悶,“其實一開始小蓮挺喜歡你的。可惜嫁給黃天爵了。”

喬坤更是無語,她可惜的方向都錯了。黃天爵暗戀姬昕柔不要太明顯,每日“姑姑”叫著,還纏著她一起修行武道。只是這小姐姐一點都沒有察覺,活該單身。

至於傳遞血脈這事,還真不好做到。主要他一不小心將肉身鍛鍊得太強,現在有如神魔,偏偏實力一下子提升太快,對力量精度控制嚴重下降。

在將肉身力量修行到控制如意之前,他是沒法過生活的。

簡單來說,便是座山他也懟塌了,鄧嬋玉不過尋常凡人,怎麼可能承受得了?根本沒法愉快地生寶寶。

再說,他的血脈與其說是鳳凰血脈,不如說是神魔血脈,各種血脈都有,生出寶寶誰知道能繼承哪一種?他覺得是“承天效法厚德光大自在地孫”的可能性大一些。

但是這話,他也不好跟姬昕柔解釋,只沉下心修行,再不理她。

姬昕柔喊他幾聲,見沒有回應,狠狠瞪了他一眼,終於還是沒有動手打他。只將頭上髮釵去了,頭髮開啟,在床鋪上和衣而睡。

這段時間她也確實辛苦,壓制雷震子、哪吒體內毒性,法力枯竭了好幾次,很快她便進入夢鄉。

不過她睡覺很不老實,不一會便開始踢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