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喬坤這般詢問,鄧秀在旁開口,“是敵軍主帥洪錦傷了嬋玉。”

洪錦?喬坤依稀有印象,這人好像以後會和龍吉公主有些牽扯。喬坤對龍吉公主半點想法也無,自然和洪錦沒什麼恩怨,可如今他傷了鄧嬋玉,便有恩怨了。

雖然他還想退婚,但也沒有見鄧嬋玉受傷而無動於衷的道理,說不得要給洪錦一個報應。

只是他又想起虞紅芍心血來潮的感應,心想,難道那危機便應在洪錦身上?如此倒要小心防範。可是洪錦實力能強過他嗎?

鄧嬋玉此時已經將披風披上,聽到鄧秀如此說,連忙反駁,“我也將洪錦打傷了,他傷得比我重多了,哥哥你說的好像我敗了一樣。”

很快鄧嬋玉便還將事情始末說了,這一次大商主帥是洪錦,善用幻術,有皂旗一面,催動便化一旗門。首先姬叔明不知其中玄妙,走入其中,被洪錦害了性命。

鄧嬋玉說到此處,姬昕柔便落下淚來,“我又有一個哥哥死去了。”

姬叔明不是太姒所生,與這小姐姐平日關係也算不上好,但也是她親人,如今死去,這小姐姐確實傷心。

喬坤伸手摸摸姬昕柔的腦袋,好生安慰她。

鄧嬋玉也安慰兩句,又繼續說:“後來洪錦又挑釁,丞相便著我便出手,我跟入旗門之中,卻不見洪錦身影,一時不查,被他傷了後背,不過我也用戮……五光石打傷了他。”

喬坤心知鄧嬋玉說的其實是戮魂幡,五光石不能害人性命,傷人也傷不重,鄧嬋玉應該使用戮魂幡對敵,說不得還使用了白骨舍利。

他覺得鄧嬋玉沒有體會姜子牙的意思,姜子牙讓鄧嬋玉出手,並不是想她能擒殺洪錦,只是想用五光石打人專打臉的特性落洪錦的面子,降低敵軍士氣。

偏偏鄧嬋玉沒有遠遠地丟出五光石,而是進入旗門遁中,想來是她自恃有戮魂幡,白骨舍利護身,大膽了些。

這時卻聽有威嚴聲音響起,“那旗門必有玄妙,不可妄入。你在三山關早見過不少左道,不該受此暗算,想來是你實力精進,有了輕慢之心。”

卻是鄧九公走來,神情滿是嚴肅,明顯對鄧嬋玉不滿。

“爹爹說的是。”鄧嬋玉聞言低頭聽訓,也不反駁,甚為乖巧。

喬坤猜測,可能也是鄧嬋玉故意入旗門遁,有意試驗戮魂幡和白骨舍利的威力。

孫焰紅、鄧秀也不敢勸,姬昕柔卻為鄧嬋玉求情,“鄧將軍,你不要怪嬋玉妹妹了好不好?”

鄧九公對姬家公主自然恭敬,行禮之後,言語還是嚴厲,“公主你有所不知,戰場之上,死生之間,不可大意。如今還只是受傷,若不吸取教訓,只怕便會枉送性命。”

聽得這話,姬昕柔便不說話了,她十四五歲的時候貪玩扮成士卒混入軍中,差點死在戰場上,此後戰場就是她的心理陰影。此時聽鄧九公說的嚴肅,更不敢開口,怕自己亂言,導致鄧嬋玉喪了性命。

鄧九公訓了幾句,又道:“你最近神思不屬,便先在家修養幾日,不要上戰場了。”

姬昕柔道:“我陪著嬋玉妹妹。”

正說著,卻聽見一陣騷亂,隱約還有南宮适的哀嚎聲。接著張阿榮上前,只說大將南宮适被送過來,眾軍醫檢視傷口,束手無策。

喬坤自然過去,卻見南宮适左肩被血肉模湖,似乎是被什麼野獸所傷,傷口極不規則,面板還有缺損,想縫也沒法縫。

不過喬坤並非是尋常醫者,小心清創,設計皮瓣,倒也從容將傷口縫合。

縫合完畢,喬坤喚醒南宮适,詢問:“南宮將軍到底是被何物所傷?”這般傷痕,看著像被狗啃的。

南宮适嘆息道:“多謝風先生,若非先生,只怕我一條左臂不保。我是被敵將季康用左道之術所傷,具體看不清楚,只見黑煙之中一條狗。”

聽得喬坤莫名其妙,能傷到武道傳說的狗可不常見。難道是孝天犬?可孝天犬不應該是楊戩的嗎?

然後他又想到,好像沒見過楊戩放過狗。

既然知道是被狗咬傷,喬坤又細細探查一番,催動法力,還取出靈丹,給南宮适服下,以免他中了些狂犬病之類的瘟毒,喪了性命。

南宮适被送去康復,鄧嬋玉也被送回家,喬坤則去丞相府找姜子牙,詢問洪錦情況,他覺得洪錦應該不是虞紅芍感應的敵手,但還是小心應對。

姜子牙笑道:“龍吉公主已經看破敵將所用的幻術為‘旗門遁’,明日那洪錦不來也便罷了;若來,公主定然破了此術,斬了此將。”

看著姜子牙信心滿滿的樣子,喬坤卻覺得一切沒有那麼簡單。便到後廂房,求見龍吉公主。

青秋早與他相熟,便與公主通報,請他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