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坤感應到天地元氣波動中有熟悉的氣息,卻聽黃龍真人嘆道:“構建自身法域體系,剛才那姑娘斷去因果,又與天地妥協,已然成就妖王了。”

話音剛落,天地元氣波動便停止,顯然是已然度過劫數。

喬坤沒想到如此大的劫數竟然這麼快速便度過。

黃龍真人又道:“那位姑娘妖氣強橫,如今成了妖王,戰力定然極強,若你們結為道侶,你怕是要吃些苦頭。”

是打不過被家暴嗎?喬坤看黃龍真人一副感同身受,心有慼慼的樣子,又有些明悟,莫非黃龍真人是有道侶的,還經常被欺負不成?

再望向黃龍真人的眼神便有些憐憫。

黃龍真人視若無睹,“我龍族龍女卻不一樣,都十分溫柔,而且螭、玉這兩族的龍女並不善爭鬥,定然不是那位妖王的對手,看著你也不像是能當家做主的,龍女若嫁你為妾,肯定要被她欺負。”

喬坤又確認了一分,猜測黃龍真人肯定是家中有母老虎、河東獅,他又打不過,想求娶螭、玉二族龍女作妾卻不得,所以才會念念不忘。

這是所謂的“求不得”之苦。

當然喬坤不至於將這種想法說出來,只說和紫雲真不是那種關係,其實他也為紫雲高興,覺得紫雲如此多年的苦修終於有了結果。

這般說著話,黃龍真人拉著喬坤同去西岐西門。

此時已有聞仲派鄧忠送來戰書。

燃燈接過戰書,安排三日後會陣。

但是具體如何破陣,燃燈道人未做介紹,想來是準備隨機應變。也可能是因為修為高深,隨意便可破陣。

既然還有三日,喬坤自然花更多時間修行,又向黃龍真人請教“黃龍天翔”,體悟、整理新創的功法。

根據所修行的功法,另創立一門,包含其餘功法,這就是他一直以來的設想。是他所設想的,認識真實天地的路徑。是他的人仙之法。

只是受限於修為見識他只有構思,只有框架,卻一直沒有成功。

他沒有放棄,在不斷堅持認識、思索。比較、分析、歸納,從眾多功法中,求同存異,在萬千知識中比較以確認相對正確的事物。

這些不是立竿見影的,反而倒有些水滴石穿的意思,若非喬坤還能感應到自身進步,差點也堅持不下去。

如今在在外方壓力機緣巧合之下,生死受威脅之時,他以身為烘爐,以兩方壓迫,將諸多功法鍛造成一體。使功法熔為一路。

也是因為他多日以來不住思索、總結,厚積薄發方能如此。

“天上天下,唯我獨尊”,以“我”為主,讓所有功法為我所用的力量,就是我的力量。

但這功法只是雛形,他現在要解決的事情很多。

首先是平衡調和諸多功法的矛盾,剛才融合只是源於某種暴力,彼此衝突也是正常。

而且他的“我”還不夠強,熔爐中出現的神人雖然能夠拖日拽月,鎮壓所有矛盾,但還不夠穩定。

這是因為“我”的層次、力量還不夠。可能還需要依靠“惟我獨尊”的道心不斷成長,或者再經歷一次莫大的壓力,重新構建整個力量體系,才有可能實現。

他的功法並不是無所不包,“洞神天帝元變經”、“大自在地子”、“神魔白骨法”這三樣便保持相對獨立。

這倒不奇怪。“洞神天帝元變經”是天帝的功法,“神魔白骨法”為創立了真龍道那位龍族前輩所創,兩者玄妙異常,不被融合也屬正常。

“大自在地子”的情況卻不同,它雖然玄妙異常,並不介意被喬坤所用,它厚德載物,承載著喬坤的“我”。

但這功法化解萬千勁力,是萬千功法為我所化的路子。而喬坤卻是萬千功法為我所用,若他不管不顧,強行修行,弄錯根基,反而有差。

調整了一會功法,喬坤又用“易圖歸藏”進行演算,不斷糾正其中自相矛盾之處。

不出意外燃燈應該會派他祭陣,所祭的應該是“化血陣”。

他雖然不斷修行,不敢懈怠,實但隨著戰鬥層次升級,有了金仙以及能贏過金仙的陣法,他還是漸漸有些跟不上了。

他進步的速度雖快,但奈何戰鬥等級升級速度更快。他已經由西岐第一武道、仙道高手,淪為打醬油的了。

便是他被燃燈道人派去祭陣,西岐的戰力也不會受到太大影響。

如果能有件靈寶就好了。喬坤這麼想,不斷催動“易圖歸藏”消磨聞仲的兩截斷掉的金鞭、祖母綠、祖母印、祖母碧等許多寶物。

然後將消磨的混元之氣提升“黃金棍”,同時不斷梳理“黃金棍”中的禁制符籙,並將自己參悟的打神鞭諸多符籙疊加其上。

喬坤這邊忙碌,不覺三日已過。

三日之後,西岐排兵出陣,燃燈掌握元戎,領眾仙下篷,步行排班,緩緩而行。兩邊皆是三山五嶽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