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坤回過神來卻發現金光陣的空間較前增加了將近一倍,四周空無一人,眼前也只有一位金光聖母。

只是金光聖母臉上中猶有淚痕,望著他帶著幾分警惕,“你是誰?”

“我……”喬坤第二個字還未出口,便有二十一道金光向他飛射而出,此時他想要躲避依然不及。

光的速度為世間最快,卻不是他能躲避。不過他一念之間,身上烈焰燃燒得更勐烈些。

那金光越過重重烈焰,被烈焰不斷阻攔,分化,甚至還被吸收了部分,最後打到喬坤身上,只對他造成少量的損傷。

喬坤全力催動烈焰,那金光便再不能傷他。

此時喬坤發覺,他施展法力更加容易,似乎一舉一動都切合天地自然一般。

不止如此,這身體也比以前強壯十倍不止,力氣之大,肉身之強,只怕能夠挑山擔嶽。這般強度,已經可以修行“地煞七十二變法”第七重“神兵變”了。說不得第八重也可以修煉。

那金光聖母催動陣法卻越來越吃力,她本就法力枯竭,堅持數息便堅持不下去。

“我什麼都做不好,誰都保護不了,若不是我的拖累,兄長也不會死。”她嚎啕大哭,梨花帶雨,讓人很是心疼。

喬坤此時卻沒有心情在她身上,只是聽到她的話,又想起復生之前聽到的“金光聖母,今日你命數該盡了”、“靈寶大法師,你才是如此”之類的聲音。

再結合現在的形勢,難道靈寶大法師和孫天君同歸於盡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十二金仙竟然出現了減員?不怕元始天尊發怒嗎?

還有燃燈道人居中協調,按理說祭陣之人死去,燃燈道人便會安排適當金仙針對性破陣,如此應該十拿九穩才對?怎麼還會喪了性命?

難道是同破十陣,燃燈道人也捉襟見肘,難以做到最好的協調,才出現這種紕漏?

不論如何,眼前都是要先破陣。

金光聖母法力枯竭,喬坤上前,不用多費力便將這位金光聖母擒住,又下了些禁制。

又繞著場地飛行一圈,將二十一根高杆,二十一面寶鏡都收了,這才放心。

他沒有取了這位金光聖母的性命,倒不是他見漂亮姑娘下不去手。而是他在陣中,又窺探一分陣法奧秘,若他斬殺這位金光聖母,並不能破陣而出,反是會被轉移至他陣當中。

或許又可能引起其他陣法變化,與其他陣合併。

十位天君也是奸詐的很,根本就沒有安排正常破陣便安全返回的選項。

說不定那靈寶大法師本是安排去破其他陣的,結果破陣之後,又被迫面對金光、化血兩陣。這才喪了性命。

只是這一切只是猜測,或許可以向金光聖母求證一下。

喬坤將金光聖母放下,“聖母,我並無惡意。”

“你是誰?”金光聖母警惕地望著他,面如寒霜。

“我是喬坤。”喬坤知道自己形象有些變化,便解釋一句,“敢問仙子,我被黑砂擊中,全身化血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原來你沒死?”金光聖母吃驚一分,但很快又恢復冰冷表情,“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不是你們來破陣,我兄長也不會死!”

明顯與兄長關係甚為親密。

喬坤頂著金光聖母仇恨的目光,反問道:“這一切又是誰挑起來的呢?你們不擺十絕陣不是更好嗎?”

是十天君先來此擺陣,憑空製造了仇恨。他才作為祭陣之人被派出來,他其實才是受害者。

既然已經交戰了,交戰雙方,無所不用其極,這不是很正常的嗎?只是立場不同,卻無論對錯。

雖然如此,金光聖母的目光卻仍未改變,“還不是你們先屠戮我截教眾多練氣士?”

喬坤並不想再對這些事情上爭論,只問道:“我要怎麼離開?”

金光聖母厲聲呵斥道:“你便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喬坤心下嘆息,這金光聖母竟然還想用自己的性命再算計一次他。

雖然這位金光聖母剛才嚎啕大哭,看著頗為軟弱,但也是一位真仙,也需明心見性,認識自己,接納自己。這聖母能修成真仙,便不會如她表現得那般軟弱。

喬坤解釋道:“仙子何必恨我,我也不過是一個被推出來祭陣的可憐人。若非仙子良善,我只怕早死在‘金光陣’中。”

“我哪裡是什麼良善?”金光聖母目光決絕,“拖延時間,不讓你們一起死去,本就是我們的策略。不然如何有變陣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