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廣此時並沒有著王袍冕冠,而是便裝,身上威勢愈發厚重,壓得喬坤透不過氣。

畢竟是有金仙實力的龍王。

喬坤心說,龍王怎麼來了?他不是在朝歌城嗎?

他環顧四周,卻不見敖聽心與龍後,不由有些惴惴。但當下也只得請敖廣入正堂上座。

敖廣倒也不客氣,坐於上座。

喬坤坐於下首,如坐針氈。他隱隱有種感覺,敖廣對他有殺意。莫非還有誤會沒有解開?

剛要開口解釋,卻聽敖廣道:“當日你救我女兒,卻被我誤會,險些喪了性命,卻是我不對,孤王向你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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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坤連說不敢。他是真不敢,敖廣的殺意不但並未消散,反而愈見強烈。

他如芒在背,已經暗中掐好法訣,甚至都有拼死一搏的準備。

雖然他一直避免與人衝突,但骨子裡的兇性卻並未根除,總不肯引頸就戮,哪怕對手是金仙,也想著掙扎一下。

只是他想不明白,他也算救了敖廣他一雙兒女,敖廣為何還要殺他?難道是因為覺得“洞神天帝元變經”的因果難還,所以打算解決掉他?

敖廣似是對他的小動作並無所覺,只自顧自地道:“此後你又傳法訣使我兒復生,此番又護持我女兒平安,說起來倒是我龍宮欠你的。”

喬坤心中戒備,卻還是小心回話,“並不是,我所做不過是我所欲為,不是龍宮所求,不算什麼虧欠。何況四公主助我良多,倒是我對她有所虧欠才對。”

敖廣看了看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殺意卻澹薄不少。

喬坤略放下心來,卻聽敖廣又問:“你多次救我女兒,也算有功,可想要什麼?”

喬坤連忙搖頭,“我沒有什麼想要的,我欠四公主良多,她開心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敖廣點頭,似乎很是滿意,又問:“我曾答應聽心,要你參悟我龍族《龍神典》……”

喬坤哪還不能明白敖廣的意思?當下表態,“不需要,想來《龍神典》精深奧妙,我多半也參悟不透,便不費這個功夫了。”

“話倒也不能這麼說……”敖廣將話說到一半,敖聽心推門走了進來。

“《龍神典》因人而異,但凡參悟,必有機緣,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是不是啊,父王?”敖聽心說罷,又看向敖廣。

此時她雙目明亮有神,顯然已經被治癒。

喬坤心道,這龍族秘法果然不一般,治傷都這麼快的嗎?

敖廣看向敖聽心,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喬坤所言也不無道理,《龍神典》精深奧妙,待他修為高深些再行參悟也好。”

喬坤心說,這東海龍王還能知道我的名字,真是何其有幸?

其實他倒希望敖廣不知道他是誰。當下接話道:“大王所說不差,我此時還有多種法訣未曾修行到家,再學些法訣,怕是會雜而不純。”

見敖聽心似乎還想說什麼,喬坤忙轉移話題,問敖廣道:“大王此時不該在朝歌城爭奪如意珠嗎?”

“卻不想你也知道此事。”敖廣略有些詫異,又望向敖聽心,“你這孩子,如何什麼都跟人說?”

敖聽心吐了吐舌頭,又對著敖廣撒嬌,顯然是對付父母很有一套。

敖廣也沒有多見怪,又回答喬坤,“我確實去了朝歌,還碰到了鳳凰之子,與之交手。我當然不是他對手,受了些傷便回來了,這如意珠自然沒法顧及。”

“父王,你受傷了,傷得重不重?”敖聽心驚呼一聲,又去探查敖廣情況。

敖廣任由敖聽心施為,面上還有些欣慰,“總算你有幾分孝心,知道心疼你父王。我的傷卻是不礙事,修養幾個月也就好了。”

喬坤錶情變得很精彩,戰敗這麼丟臉的事,龍王竟是毫不顧及便說了,還當著女兒和外人的面,莫非這敖廣是沒打算讓他活著離開不成?

至於鳳凰之子,孔宣嗎?這個世界與喬坤認知有千絲萬縷的聯絡,但又偏偏似是而非,鳳凰之子是不是孔宣他也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