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姜子牙相沖與否並不好講,但是喬坤確實慶幸,還好他動手早,不然就輸了。

因為姜子牙竟然作弊,租賃了宋員外的酒樓。

想來姜子牙應該支付了租金,但這種應該算是違規操作。

若這種操作都可以,那他直接找黃飛虎,預支部分銀錢,攬一個採買軍中物資的活不是贏的更簡單?

不過現在已經贏了,得了實惠,喬坤也就沒有再言語。

姜子牙也有些鬱悶,“酒店後面養了些雞鴨羊,原是預備給食客吃新鮮的。此時留著只是徒耗糧食,我欲趕回來,或是發賣掉也好,誰料過城門時便被拿了去。賠了些銀子,心中很有些不快。”

宋員外聽著也不惱,“幾兩銀子入了官罷了,何必惱他?朝歌城所有酒樓都是我的,大王禁了屠沽,所有酒樓都沒得生意,你看我又惱了嗎?”

喬坤在旁聽著,心說,您老炫富炫得這麼開心,又怎麼會惱呢?

朝歌城那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許多酒樓還不夠嗎?

賣一棟酒樓就夠普通人活一輩子了好嗎?

宋員外又與姜子牙道:“今日喬小兄弟來此,我便煮得酒一壺與你二人,一則為小兄弟接風,二則與你散散悶懷,可好?”

姜子牙自是應了,喬坤當然也沒有立場反對,從善如流。

宋員外囑咐下人煮酒,領二人直往後花園而去。

姜子牙和喬坤在後面跟著,到了花園。

這花園牆高數仞,門壁清幽。左邊有兩行金線垂楊;右壁有幾株剔牙松樹。牡丹亭對玩花樓,芍藥圃連鞦韆架。真是好個所在。

只其中一處正在起樓,雖尚未建完,也建了七八分,有了大體輪廓,似乎是五間樓。

宋員外喝了口小酒,笑問喬坤:“你可知這一處風水有何講究?”隱隱有考較之意。

喬坤哪裡學過風水?只得老實交待,“我實不知。”

宋員外撫須,頗為得意,“此處若起五間樓,按風水有三十六條玉帶,金帶有一升芝麻之數。”

喬坤又不懂這些,當下只是不明覺厲,不住點頭,表示受教。

宋員外繼續道:“不過此處樓我也起造七八次,造起來就燒了,後來我也無心造他。此處再造成功,還多虧了你姜師叔。”

“哦?”喬坤問道,“卻不知是如何情況?”

“你姜師叔算定,讓我擇一吉日起樓,他替我壓邪氣。起樓當日走石飛砂,播土揚塵,你師叔披髮仗劍,用手一指,把劍一揮,喝聲‘孽畜不落,更待何時!’當時雷鳴於空中,風停火止。”

這般說著,宋員外有些激動,顯然雖然經過多日,仍記憶猶新,“有這等道術,才不枉修行一番。你可要跟你姜師叔多學學。”

這些本事喬坤也有,但他還是表示要向姜師叔好好學。

姜子牙淡然道:“那不過是五頭小畜,稍微會些神通法力而已,受吾符命,已往西岐山去了,久後搬泥運土,聽候使喚,日後還有正果。”

喬坤不心有疑惑,派往西岐?姜子牙早就知道他要去西岐為相嗎?那來朝歌又是為了什麼?總不能就是為了娶個老婆吧?

宋員外道:“你姜師叔還善風水,識陰陽。尤其命理最精,若非和你打賭,只怕早開一處命館。”

這事喬坤必須積極,“弟子也薄有些家財,願資助師叔開館。”

“你這孩子,倒也孝順。”宋員外誇獎他一句,又笑道:“但是卻不用你,朝歌南門最熱鬧,我在那有許多所房子,叫後生收拾一間房子,與你師叔去開命館,這也不難。”

喬坤心道,行,您老有錢,您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