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把我放下,一臉迷茫的撓撓頭:“可是,我早忘了你叫啥名字了呀?”

我氣的肝疼,只能又又又一次叮囑二愣子:“這次好好記住了,我叫周更,呆瓜是小名,只能長輩喊。”

二愣子笑了:“反正我又記不住你大名,老是聽到很多人喊你麻桿麻桿的,嗯,還是這個名字好記。”

我懷疑這傢伙肯定故意記不住的。

我暴跳如雷:“誰?是哪個混蛋喊我綽號的?你告訴我,我去打死他。”

這貨看我的眼神里居然帶著幾分憐憫:“喊你麻桿的人太多了,一大幫人呢,說實話,任何一個你都打不過。”

一大幫人?好吧,如果真是一大幫人,我的確打不過,我連二愣子這憨貨一個人也打不過。

既然打不過二愣子,而且偷瓜也被大家都知道了。

咱又不傻,就憑我這百米衝刺二十三秒的成績,萬一被發現了,估計都不一定能跑不過人家,被抓到了多尷尬。

哼,不怕。

古人云:……

雲的啥來著?哦,大概意思就是兔子都有三套房。

何況古人又云:得到了是我的幸運,萬一失去了是我命苦。

(我很厲害吧!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八個字就能給雲明白的,直接水到接近二十。)

咱能在這幾十年裡活著,並且活的舒服,也不是白混的,靠一個地方討生活,那豈不是很傻?

我立馬改變了主意:“二愣子,咱還是去抓魚吧!抓魚好,而且養魚的李老三說了,我是他兩口子的救命恩人,他的魚就是我的魚,隨便吃不要錢,老爺子就不用去了。”

二愣子比我還高興:“好呀好呀!我最喜歡吃魚了。”

吩咐二愣子拿著我家的臉盆,拎起竹筐,帶著他出村,直奔李老三的魚塘而去。

哦,臉盆是裝魚,竹筐用來抓魚,把竹筐上蒙一塊塑膠布,掏個洞,竹筐內隨便放點餅渣,小貓魚就進來了。

我試過,半個小時就能抓一斤左右。

小貓魚,又名麥穗魚,顧名思義,只能長到麥穗大小。是我們當地一種特別矛盾的生物,生長環境對水質的要求比較高,但在合適的水源裡,繁殖卻又特別快。

村裡的魚塘,佔地……我扳著手指頭數了數,又把腳趾頭也算上……

嗐,費那腦子幹嘛?總之是好多好多畝。

至於為啥說我是他兩口子的救命恩人,這事說來就話長了……

嗯嗯,想當年,承包責任制,也可能是改革開放後,李老三承包了村裡的大水庫。

老兩口,哦,當年是小兩口,在魚塘邊建了個小屋,每天都在傻乎乎的瞎忙活。

我經常過去抓小貓魚吃,李老三也時不時的把抓到的黑魚鯰魚白送給我吃。

據李老三說,黑魚鯰魚會吃其他魚,他每天都要划著小船抓。

自己吃不完,送給我吃,等於我替他分憂了。

等到了收穫的季節,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大幫人,把李老三兩口子摁住給捆上了,隨後動用了機械捕魚,一下子就撈走了十多噸魚。

一直過了三天,還是我瞎溜達的時候,路過他的小漁屋,發現了被捆綁在床上的小兩口,已經餓得奄奄一息了。

其實我也沒出什麼力氣,就是給他倆解開繩子,然後跑回村裡去喊人了。

獲救後,李老三對自己一下子損失了那麼多有點不甘心,就開始折騰。

嗯嗯,知錯就改,俺是聽話的好呆瓜,刪除了。

…………

…………

這貨折騰了好幾天,……嗯嗯,這幾段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