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霜霜臉色有些難堪,她自己大概也沒想到這茬。但現在反悔已經來不及了,總不能自己說出口的話,再收回來,這樣就太打臉了。

但能夠進入北靈仙宗修行,一直都是她的目標,她自認為自己天資優越,過人一等,而無憂門只是一個小門派,就連中流都擠不進去,這樣的小門派又怎麼可能給她更多的修煉資源呢?

風初涼懶得跟他們多說,轉身大步離開。

出去時,恰好看到殿外有個人在等她,景鶴身著白衣,身姿挺拔如松,看著十分英俊養眼。

“大師兄,你找我?”風初涼走上前。

如果說在這個小小的無憂門裡,有誰是一直真心對她好的,恐怕只有大師兄景鶴了。

景鶴為人正直,最看不慣的就是欺凌弱小。在他眼裡,風初涼原身只是任性胡鬧,像個沒有長大的孩子,整個無憂門裡,幾乎所有人都看不起風初涼,包括風行武,但只有景鶴不會。

“我擔心你餓了,特意等在這裡,帶你去吃點好吃的。”景鶴朝她露出淡淡的微笑,說著召喚來一柄飛劍,一腳踩上去,朝風初涼伸出一隻手。

風初涼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這就是傳說中的御劍飛行?

她踩上飛劍後,剛開始身體還有些搖搖晃晃,最後不得不抓緊了景鶴的衣角,這才穩住了身體。

景鶴帶她到附近城市最大繁華的酒樓裡,點了一桌她最愛吃的食物。

風初涼沒有辟穀,這麼一天下來,早已經餓得飢腸轆轆。剛剛和風行武對峙,她心中其實是有些生氣的,其中也有為原主打抱不平的原因,轉眼就把要吃飯的事情給忘了,好在景鶴還想著她什麼都沒吃。

她吃了幾口肉,又喝了兩口酒,才停下來說話,“大師兄,你怎麼知道我什麼都沒吃?”

景鶴喝了一杯酒,目光帶著笑意,“我還不瞭解你嗎,你這丫頭雖然任性頑皮,但其實是最想家的。”

風初涼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可惜她不是原身,頂著這麼個身份享受他的好,讓她有種騙人的感覺。

“明日之事你不必擔心,我會向師父求情,實在不行……我明日去求北靈仙宗開恩。”說到這件事的時候,景鶴的眉頭微皺著,或許,連他自己也清楚,讓風行武改變主意的可能性不大。

“師兄,所有人都覺得是我害了無憂門,而掌門更是怕我拖累整個無憂門,讓我早早去以死謝罪,你難道就不怕我拖累你嗎?”風初涼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他,“其實你不用瞞我,就算你袖手旁觀,我也不會怪你,從前在無憂門裡,只有你待我是最好的,所以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的大師兄。”

“你這傻丫頭……”景鶴搖搖頭,語氣有些惆悵,“我不怕你怪我,我只怕到最後救不了你……”

“整個無憂門裡只有你關心我的死活,而掌門……我瞧著倒是更關心沈霜霜,敢情我才是外頭撿來的,他們才是親父女。”風初涼喝了口酒,這兒的果子酒味道甘美動人,喝不醉,倒是不錯。

景鶴看著她,欲言又止,最後臉色有些為難地開口:“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他們就是父女。”

風初涼差點被果子酒給嗆到,她微微睜大清澈的雙眼,“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