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木難撐,如果真有那機緣和本事,他不介意手底下的小弟們更上一層樓,所以,對託月峰上的一眾妖獸,他從來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一直以來,小幼崽們都是窩裡橫,沒做什麼過份的事情也就是了。

這些不過份的群體顯然不適合蘇不染,繼與老龜促膝長談,之後又加深了幾次友情之後,蘇不染就開始蠢蠢欲動。

在老龜的帶領下,她已經連續三次去往湖底。

“大人,就是這裡,你看看。”

雖然貪圖對方給的一儲物袋的好東西,但它也是個有原則的龜,除了說謊的時候,從來不說謊。

尤其,在這個看起來純良無害,奶萌萌的小幼崽的清純,啊呸,見過這麼嚇人的清純嗎?

總之,在蘇不染的注視下,它不敢撒謊也就對了。

蘇不染仔細打量,很快就弄明白了。

果然,與鏡湖湖底的陣法幾乎是如出一轍,同款的四階隱匿防禦陣,一般人輕易不能發現,能發現的還得有一定陣法造詣的元嬰大佬。

當然,能發現未必就能破解。

因著這陣法還有另一重功用,就跟科學家做的化學試驗一般,實踐基數與理論偏差太遠,就可能衍生成另外的未知。

比如鏡湖湖底中的那處陣法,自以為將有所獲的一眾元嬰大佬,一邊研究陣法的破解,一邊吵嚷,嗯,也可以說是對於陣法學術上的研究和切磋。

若論修為,時月宗的葵元真君當為眾首,此時的他很是不耐煩的萬著袖子,“那你們是幾個意思?不如說出個章程。”

現場一時之間有著出奇詭異的沉寂,如果能拿出一個章程,就不會單純的吵鬧,而是要付諸行動了。

短暫的沉靜之後,不知誰低低咕噥了一聲,“都是那個敗類,人族的敗類!”

雖未點出名姓,卻都知道,這罵的是一個叫做寂林的陣法大佬,只不過,大家也就是過過嘴癮,因為寂林大佬在幾十年前已經飛昇了。

海天修真界,雖有傳承卻並不出類拔萃,在沒有柏森毀其傳承之前,也少有驚豔者。

寂林真君當數上下千年唯一能驚掉人眼球的那一個,卻是被妖王柏森打造出來的。

世人卻不知其家世,不知其師門,唯一可確定的是,他是個人修,還是個男的。

寂林能的如此大的聲名,憑的既不是他驚彩絕豔的陣法水平,而是與妖王柏森的狼狽為奸。

畢竟,他的陣法水平,一沒得修真界的評定認可,二沒有可以讓他依靠的師門,完全不可能被重點培養。

說起海天界的修真四藝,更是讓蘇不染沒辦法理解。

這些還是當初蘇不染在錦城賣陣盤和丹藥時瞭解過的,因為不能理解,所以一直迷糊。

當時顧援曾多次說起,“也就是現在資源缺乏,若是從前,再好的東西,未經驗證,也是難以流通的。”

沒準還會被罰款。

事後蘇不染讓三珠做過些許瞭解,這才明白顧援此話的真正涵義。

以陣法師為例,但有成就者,需申請考試,考核合格,取得等級陣法師的證書,才有煉製並銷售陣盤的資格。

這一點兒,蘇不染表示理解,無證上崗,總會出現或這或那的弊端,本著對消費者負責,這條規定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