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來的快不及防,蘇映雪的第一反應就是儘快躲進空間,可惜,在如此關鍵的時刻,竟然失去了與空間的全部聯絡。

“啊,這是怎麼回事兒!”

自然不會有人回答,因為老雲早一步就切斷了她與空間僅存的那點兒聯絡。

與空間的聯絡和與丫丫的契約聯絡一般,都屬於碰瓷契約,當時也是血液意外滴落才有了臨時使用權,卻並不意味著就真的能為她所用,否則,也不會事事全憑老雲作主。

其實在空間的事情上,蘇映雪隱約有些感覺的,只不過,在空間的問題上,因為不信任任何人,她自己又沒有能力正式結契,所以才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丫丫助我!”

當初在秘境,若非丫丫拼力相助,她早就摔死了。

可惜,沒等來丫丫載著她飛走,只感覺神識一痛,眼前一黑,險些沒栽倒在地。

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識海中再也沒有了任何契約顯示,後知後覺的明白了,原來那種契約方式存在極大錯誤,可惜已經晚了。

她倒想如以前那般御劍飛走,腳底板如同被吸附一般,動彈不得分毫,甚至於地面仍在劇烈顫動,她本人也如一株巨風中的小樹般被扔來擺去,卻離不開分毫。

半空突然響起一道冷哼,“哼!”

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蘇映雪急呼,“大師兄救我!”

柘拓冷聲道,“憑你做的那些事,也配!”

早在來邊城時,就沒打算讓她活下去。

電光火石間,蘇映雪想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恨聲道,“大師兄可知師父對我做過什麼?”

柘拓輕蔑的瞥她一眼,“看來你還是沒意識到自己所犯之錯。”

有句話叫做,有事弟子服其勞。

既然拜了師,敬了茶,就等於締結了如父子般的牢固關係,與這些以師父為紐帶的師兄弟們就成了一家人,哪怕沒見過面,也是可以互相依仗的。

別說什麼師父要了你什麼什麼寶物,在柘拓這裡完全不是問題,都是一家人,做為大家長的師父儲物戒被偷,又身受重傷,他們這些做弟子的不是更應該多做多照顧,多給予的嗎?

柘拓回到宗門後,第一時間就是取出自己的儲物袋,將裡邊師尊用得著的療傷之物,悉數取出,雙手送上過去。

不管師尊在外如何,也不管他結過多少仇家,對他們這些弟子還是有一些真心的。

做弟子的更是不能只索取不付出,而且付出有先後,原本柘拓也給這個小師妹準備了一份不菲的見面禮,只不過,他是不會送給白眼狼的。

至於蘇映雪以為的,自打拜師以來,基本沒受過師父多少恩惠,那就更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捧著寶物到師父面前,為的就是給自家後輩求一個記名弟子的名額,並不一定要侍奉在師父左右,以期日日教導和指點,單純只是為的一個內門弟子的名額,和有個元嬰師尊的名聲庇護。

在元嬰師尊的這份庇護下,有些事就能開一個其他弟子求而不得的特權。

若非如此,她蘇映雪想去哪個秘境就一定能有名額,還不是因為葵元真君的關門弟子以及柘拓真君的嫡親小師妹,這雙重身份足夠好用。

遠的不提,就是當初蘇映雪與鄭豐在一起時,時玉珍被影修所傷之事,若非是葵元的關門弟子,以時家人的霸道,早就一掌拍死了,更不要說最後的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