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才,“哈哈哈,又不是第一次,你也不必失望。”

確實不是第一次,梅鎮時,顧援遇難前也曾發過求助傳訊。

不論事前還是事後,顧城主都沒收到。

忠叔眼都氣紅了,“少爺,跟他們拼了。”

辛才淡定的揮揮手,掐動手訣,就想要結束這場幾乎是單方面的虐鬥。

其實辛才指揮這幾隻契約獸也很吃力,更不會如他表現的那般雲淡風輕。

除了之前妖獸袋中原有的契約獸外,新收的這五隻四五階的契約獸,他也很吃力。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他還沒有完全控制這幾隻,當初就是金丹長老辛巴助他收服的。

真正收服,還需要藉助馭獸宗的結契陣法,需要師父相助,單憑他自己的力量,只能是臨時契約。

如此強大的陣容,對付兩個築基修士,臨時契約也足夠了。

一隻妖禽凌空一爪,忠叔躲得慢了一步,直接被抓下半隻血淋淋的耳朵,連同肩頭都被削下去半塊。

“唳……”

“吼……”

血一下子噴濺而出,受了多得刺激的妖獸們立時就興奮了起來,連眼珠子都紅了。

辛才哈哈大笑著高叫一聲,“孩兒們,殺了他們!”

“完了!”

若說不後悔是不可能的,此時的顧援是真正的開始後悔。

倒不後悔前來援救江家兄妹,而是感覺自己太大意了,築基後飄了,所以才招來如此大難。

總感覺,崑山外圍對於築基修士來說,算不得真正的危險,哪怕得不到父親的援助,他與忠叔二人也足夠了。

更後悔沒聽從蘇陌的話,蘇陌最常說的那句話就叫做,“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寶物雖好,機緣雖好,那也得有命去拿,明知有危險而不自檢,那不是勇氣,那是純粹的傻氣。

他自己亦是如此,明知江月與來歷不明的紀氏兄弟交好,明知這個時間點兒來崑山不合理,卻還一意孤行。

把自己折了進去,卻還連累了忠叔。

鮮血刺激了這幾隻還沒完全馴服的妖獸,就連辛才本人都有些害怕。

“吼……”

在鮮血和馭獸術的多重刺激下,一群妖獸連術法都懶得用,直接用最原始最本能的動作,各施手段的撲過來要生撕了他們。

場面一時有些失控,第一次指揮七八隻契約獸的辛才也有點兒慌,不過,表面還穩得住,只是神識一蹦一蹦的疼,臉色也不大好看。

想著馬上要結束的鬥法,馬上要收穫的儲物袋和各類寶物,心情才好了起來。

月升中天,將林中的樹影照得有些詭異。

“嗷……”

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林子外傳來一聲略帶稚嫩的狼嚎。

這一聲狼嚎似乎是帶了魔力,正要撲向顧援和忠叔兩人的妖獸突然身子一軟,齊刷刷軟倒在地,竟是全身顫慄,觳觫不已,先前被辛才用馭獸之能刺激的的去理智的眸子也恢復了短暫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