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秦照急了。

但林松很平靜,還用虛弱的聲音道:“我還好。”說完手腕就被道士捏住。

這道士也頗通醫術,探了林松的脈搏,臉上也多了憂慮之色。

“不可再等下去。”說著就要背起林松。

秦照忙攔住他,說:“老神仙,豈能勞動你。”

說著就喊了幾個路過的太監,半是背半是抬的帶林松先奔向東宮。

道士慢吞吞的跟在後面,秦照看他年邁,也不好催促。,林松面色越發慘白,卻絲毫不慌。

那個乘著晨起花露的罐子,每天早上都有宮女早早的去取清晨的花露,匯入這個罐子。

接著便有人用這個罐子裡的水,為太上皇烹製新茶。

太上皇稱此為飲露,自創的修行法門。他喝的水全從這清晨的露水上來。

林松不怕他不喝。

正想著。

林松趴在太監背上,靜靜的等待吃洗髓丹的機會。

這個機會來的到快。

道士一到偏殿,便拔出桃木劍,開始與空氣搏鬥。眾人的視線被他吸引過去,揹著林松的幾個人,也放下林松,探頭去看。

本還有人時不時看一眼林松。

偏道士聲音極大,還高喊道:“孽畜爾敢!”一面喊,一面一招白鶴亮翅,又猛的刺向空氣。忽然又追敵一樣,快步來到林松臥房,一邊喊孽畜休逃,一邊忽地一劍紮在林松的黑漆大床上。

這時候哪還有人看林松。

林松取出一瓶洗髓丹,便將丹藥藏在了舌下。這才緩緩的站在眾人身後,一起看。

道士一劍紮在床上,如同扎到了不得的東西一樣,怒罵道:

“孽畜,你敢害人,這就是下場!”說著便飲了一大口無根水,噴了上去。

那本來空無一物的床鋪上,突然以劍為中心暈染出血跡來!

看到這一幕的宮女太監紛紛尖叫著逃了出去。秦照和林松沒有逃。

林松面無表情的看著這類似血跡的紅色。

而秦照面色大變的問道:

“這是?”

“這虎王已經被我釘在床上。這是害人的孽畜,快讓人把這床抬出去,用火焚盡。”道士收回手,轉身去寫符紙,又燒出一碗符水。讓林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