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龍崽和阿梓去犬族找尋蟾族的所在地了。

唐促一直守在秦箏的身邊,直到她緩緩睜開雙眼。

“唐促……”

秦箏口中輕聲呢喃道,唐促見狀一臉驚喜的將她從沙發上扶了起來。

“我睡著了?”

秦箏對著一旁的唐促開口問道,唐促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將手背放在了秦箏的額頭上,她的體溫較之方才已經降低了不少,但是還是比正常人要高些。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要告訴我才行,不要強撐。”

唐促雖然看似語氣裡帶著些許責怪,但其實全是對秦箏身體狀況的擔憂。

“沒,我就是之前突然覺得很困,身體很乏力,現在睡了一覺已經好多了。”

秦箏嘴角帶著甜甜笑意,可是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我去幫你煮麵,你等我一下。”

唐促將一旁的毛毯披在秦箏身上,之後才一步步走向了廚房。

秦箏並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還以為自己只是稍微有些不舒服,睡了一覺已經好了。

直到唐促端著一碗麵走到了客廳的沙發前,將面放在了秦箏面前的茶几上。

秦箏也不客氣,接過唐促遞過來的快子就大口吃了起來,毫不顧及淑女應該有的氣質形象。

趁著秦箏吃麵的間隙,唐促就把秦箏現在身體面臨的險境跟秦箏完整敘述了一遍。

唐促原本想著暫時不告訴秦箏,等拿到銅錢引再說。

可是龍崽也說了,秦箏目前的身體狀況會反覆無常出現剛才的那種情況,唐促提前告知秦箏,也是為了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秦箏聽完唐促的敘述並沒有面露驚慌,反而衝著唐促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哎呀,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可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不要這麼說,你也是好心,我知道的。”

唐促坐在秦箏身旁,他的語氣很輕。

儘管他剛才將事情經過描述得雲澹風輕,可是他心裡清楚,一切都是建立在拿到銅錢引的基礎之上的。

唐促當然是個有正義感的好人,但是如果必須拿到銅錢引才能讓秦箏的身體脫離危險,那麼就算是去蟾族搶奪銅錢引,唐促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我會死掉麼?”

秦箏眨著一雙水靈清澈的雙眼看向唐促,口中問出的話語卻讓唐促內心季動。

“不會的,龍崽說你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的。而且你死不了的,地府不會接收你的魂靈,我說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死掉以後豈不是成為了孤魂野鬼?”

秦箏的聲音很溫柔,或許是因為剛剛睡醒不久,她的音色中透著股慵懶與嫵媚交織的色彩,讓人心神盪漾。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唐促注視著秦箏的雙眼,他的表情十分認真,彷彿在陳述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