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耀心心念唸的白長老,此刻正在山洞中晃悠,說來也怪,洞外明明已經亂成那樣,可洞內卻沒有任何異常。

白長老獨自一人在山洞中前行,一路妖物眾多,即便是白長老也有了一絲疲憊。

“堅持一下,馬上便出去了。”

白長老看到前方的一縷亮光,頓時欣喜萬分。

可沒走幾步,白長老卻又聽到悠揚的笛聲與潺潺的水聲。

白長老臉色沉了下來。

他已經在這裡轉了至少一個時辰。

不知怎麼回事,自己進入那笛聲悠揚的深谷之前,雖洞穴依舊幽暗,但卻岔路眾多,可自己進入那深谷轉身再離開,那些岔路便詭異地消失了,沿著筆直的道路一直向前,總會回到深谷。

不僅如此,周遭的怪物也明顯多於以往,實力也越來越強,以白長老金丹境的實力,也開始感覺到吃不消。

如果加上這次,已經是白長老第五次來到這深谷了。

白長老尋王耀不成,自己卻被困在了此處,也當真諷刺。

白長老知道不對,便繞開谷中閉目聆聽的那群人,徑直像那瀑布走去,瀑布後那環繞道紋的少年依舊橫吹玉笛,應著潺潺流水,對白長老這個不速之客恍若未覺。

面對這樣一個至少是天境以上的存在,白長老完全不敢放肆,走到瀑布前,莊重地對著少年的背影施了一禮,小心翼翼道:“前輩您好,在下天嵐宗白施儀,在此有禮了。”

原來白長老叫白施儀。

白施儀再次對少年的背影行了一禮,等待著少年的回話。

可少年依舊自顧自吹著笛子,根本不搭理白施儀。

一時間,白施儀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顯得頗為尷尬。

而那群聆聽之人也完全不在意白施儀的行為。

白施儀又等了許久,心中憤慨。

“這傢伙實力雖強,但這架子未免也太大了,以自己的身份,即便是天嵐宗老祖見了,也不會視而不見,眼前這人,怎麼敢如此無視自己?”

等等,說到天嵐宗老祖,眼前這人不就與天嵐宗老祖長得很像?

白施儀看看少年手中的玉笛,他記得天嵐宗老祖也有這也一支笛子。

想到這裡,白施儀又開口,試探問道:“前輩?敢問您可是我天嵐宗老祖?在下有公務在身,還望老祖收了神通,讓鄙人離去。”

此話說完,又是如水一般的寂靜。

“這人,該不會是殺害我兒的兇手假扮的吧?”

眼見此人毫無動靜,白施儀心中也泛起了嘀咕。

可正當白施儀這樣想的時候,腦海中突然一陣暈眩,好像什麼東西被抽離了一般。

與此同時,眼前的少年緩緩轉過身來,劍眉之下的眸子炯炯有神,看到少年的面龐,白施儀大吃一驚。

“老,老祖!”

白施儀驚出一身冷汗,連忙俯身行禮。

那少年冷冷道:“本座知道你最近的遭遇,你兒被歹人暗算,害你兒之人名叫王虎,就躲在這世家入宗之地中,此事不用你擔心,我自會出手幫你,前提是你必須替本座將洞外的妖物滅殺乾淨。”

白施儀有些疑慮:“有老祖出手我自然不會擔心,但若抓到那人……”

少年聲音冷漠:“那還用說,自是交由你來處置,要殺要剮,如何折磨,全看你的意志來,讓他也體會一下你兒子所遭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