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感受到這一拳的水平,居然和家父不相上下,不由得對白常在高看了一眼。

不過,他一個修仙的,要真和練武的打起來,那簡直比欺負小孩子還過分,所以還是低調一些吧。

想到此處,沈凌並不接拳,任由拳風壓來。

白常在內心驚訝不已,暗道你是找死麼,忙化拳為掌,試圖用掌風把對方打飛。

哪知道,那掌風一遇到沈凌的身體,彷彿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禁大駭!

難道這小子把沈家拳練到了化境不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白常在如此想著,又使了全部功力,壓了上去。

這一記,就是塊鐵石,也要被內力催成水泊,是白常在引以為傲的殺招。

可,仍舊是波瀾不驚,那內力發出,就像被神秘的力量驅散,引入了空虛?

胡青青早看出哥哥使出的神通,卻不拆穿,只是嘲弄說:

“姓白的,你鬧夠了麼?這裡可不是天橋,你也不像是雜耍藝人啊?”

“雜...雜耍藝人?”白常在羞憤不已,卻也驚駭萬分。

眼前這年輕人表現出異於常人的能力,已經讓他歎為觀止。

沈凌暗笑過後,向胡青青道:

“妹妹,別在捉弄白前輩了,咱們只是來贖回孃親的首飾的,沒必要跟人起爭執。”

“嗯,既然哥哥說了,我就放他一馬。”胡青青白了對方一眼。

這時,白常在的主子,那錦衣少年自然看出了端倪,上前一拜:

“兄臺真人不露相,在下佩服之極。”

沈凌假裝無意道:“小兄弟,出門在外,別仗著皇親國戚的身份,到處和人試探,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少年一怔,後背一陣發涼,忙低聲道: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皇親國戚?”

沈凌笑笑,“看你身上的裝束,也是燕州人氏,上衣雲紋,卻是燕城特有的樣式,多半是燕城人。燕城,不是尋常之地,乃是燕王的封地,你舉手投足間頗有官家的姿態,年紀看上去和小王爺相仿,想必就是他吧?”

這一番推斷,雖有些偏頗,卻也正中靶心。

其實,沈凌能馬上推斷這少年是燕城小王爺,並不單單依靠他的穿著舉止,其實起決定性作用的,還是“望氣之術”。

達到心動境的沈凌,再加上《淬神心經》的加持,這“望氣之術”也是爐火純青,已經可以探出一個普通人具有的“氣性”貴賤。

眼前這少年,隱隱有王侯之氣,又多半是燕城人,十有八九是那燕王的公子,朱宣。

朱宣出門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人直接探出自己的身份,一時間震驚無比,對於眼前這年輕人更是欽佩,頓生敬仰。

“先生果然是高人!”朱宣恭敬拜道,“人們都說我燕州多有莽夫,無真人出世,今日見了先生,流言自破,就是不知先生師出何門?”

沈凌當然不能道出《淬神心經》的絕密,只說:

“山人野術,不足掛耳。”

朱宣暗道果然是高人,不輕易道出師門,此等人物,要是輔佐父親,何愁大事不成?

一想到此處,朱宣不禁有了招攬之心,畢竟這般高人,要是錯過了,就是一輩子的遺憾。

“沈先生可有出山濟世之心?我燕王府求才若渴,正需要像先生這樣的仙才輔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