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雲無羈與風不遇在營帳,對剛剛和齊繆堂綜合得到的訊息,做討論,也發現了許多疑點和異事。

“這些本王會派人暗中查探,風將軍好好養傷,不必憂心。”

“嗯,戰王辦事,臣等自然放心。”

兩人互敬了杯溫酒,仰頭一飲而盡。

“王爺,”言凨在帳外喚道。

“進。”

雲無羈放下酒盞抬眸看去,“何事?”

猶豫了片刻,言凨硬著頭皮稟報,“王妃,同齊老太醫的徒弟,凌公子,走了。”

“你說什麼?”他愣了一下,眸中滿是不敢置信。

阿瀾一聲不吭,同別人走了?

“王妃還讓屬下,給您這個。”

言凨顫抖著手呈上手帕包裹的東西。

雲無羈僵著手開啟,裡面有一塊血色玉佩,和一張摺紙。

如此熟悉。

他開啟摺紙,上面的字跡都如此眼熟。

是他當初寫給阿瀾的那封,休書。

不過內容被劃去改了些,修改的字跡,是阿瀾的手筆。

——“你我本是陌路,素不相識,也無情分。你身懷重任,不應被賜婚束縛,與我糾纏。

今立休書一封,往後再無瓜葛。

玉佩乃是重要之物,切莫再輕易送人。”

他指尖收緊,只覺呼吸困難,心口抽痛。

良久,他細心展平無意識被自己捏皺的紙張,指腹輕輕觸控著修改的字跡,依稀能感覺到潤氣。

是剛寫不久的,如他當初一般。

“她,還說什麼了嗎?”

他聲音不可循跡的顫抖,想聽她說了什麼,又不想聽到。

明明昨夜,他們還……

“回王爺的話,無。”言凨畢恭畢敬的抱拳回道。

……

沉默了片刻,他冷冷開口,“退下吧。”

“王爺,不去追嗎?”言凨有些不解。

王爺明明很不捨,為何,不去追回王妃?這一點都不像王爺的行事作風。

他越發看不懂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