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陽抱著她哽咽低泣,聲音聽著就讓人心疼。

風青瀾抱著他輕輕拍背安慰,即使現在知道雲無羈中了什麼毒,空間裡也有些藥草,可還是不全。

畢竟是西域蠱毒,容易解書中他就不會不治身亡了。風青瀾餵了他一顆解毒丸,暫緩一下蠱蟲的毒性,以免讓他的體質越來越差。

“小傻子!滾出來!”王秀蓮的叫囂聲由遠及近,院中的木門被人一腳踹開。

“阿陽待在這裡,後孃去看看。”風青瀾把哭的迷迷糊糊的阿陽放到床上,皺眉關門走了出去。

洗乾淨臉遮去左臉胎記的她看起來還是不錯的,王秀蓮惡狠狠地盯著她低罵了聲狐狸精,卻被風青瀾輕易捕捉到了聲音。

她從小體質異於常人,所以才有了組織開發在體內的芥子空間。除此外,她的五感和腦神經感知度也是正常人的十幾倍多,能輕易辨識別人感受不到的東西。

“老豬婆,又來了?”

能被罵狐狸精,說明這張臉長得還不錯的?風青瀾還沒見過,原主記憶裡也沒有,書中描寫也只說了她痴傻醜陋。

“你居然敢罵老孃!看我不打死你!”王秀蓮掄起巴掌就衝了過來,還未接近便被風青瀾踹開了,一屁股後仰翻到在地,一身贅肉怎麼也爬不起來。

“哎喲!痛死老孃了!”這小賤人力氣怎麼這麼大!

可惜王秀蓮是個沒腦子的,風青瀾能揮的動刀,力氣還會小麼?

“娘!”王秀蓮的兒子楊成業扶著她起來,惡狠狠地盯著風青瀾,滿臉憤怒著文縐縐的開口。

“你一個女人家作何行為粗鄙還滿口髒話,簡直有辱斯文!”

風青瀾挑眉看著那個書生模樣的人,不鹹不淡的回道:“近墨者黑啊。”

村裡女人罵人有多難聽,想必他是最清楚的,不然怎麼二十多歲了他還沒取著媳婦?還不是一句有辱斯文,他看不上村中女人!

真不知道他怎麼敢指著她說出這句話的,自家女人都沒管好,管她?配嗎。

“你!”事實如此,楊成業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行了!別耽誤正事!”村長楊成家皺眉吼著,看著自家丟人的婆娘給了兒子一個眼神。

楊成業扶起王秀蓮退回人群裡,警告自家老孃先別說話,免得誤了事。

今天也來了很多人,不過大多是來看戲的,昨晚的經歷至今心有餘悸。

“那個……”剛開口楊成家便頓住了,風青瀾這一家子來白山村一月有餘,他們竟還不知他們姓甚名誰,如今是連個稱呼都叫不出口。

“我們是來算賬的!”見自家男人開不了口,王秀蓮又咋咋呼呼的擠了上來,還瞪了楊成家一眼。

沒用的狗男人!一把年紀了還想學兒子一樣講勞什子繁文縟節,文縐縐的也不怕擠吧上他那張老臉!呸!關鍵時候還得老孃出頭!

“算啊!好好算!我也有筆賬要和你們算算!”阿苒脆生生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兩個孩子一人揹著個揹簍昂首挺胸的走了進來。

阿塵一如既往的神色平淡,阿苒氣勢凜然的像只蓄勢待發的公雞。

“後孃。”阿塵對她頷首喚了一句,對於她將阿陽保護在屋內的做法很是滿意。

“市集可順利?”風青瀾點頭應聲,阿塵將背後的揹簍給她看,裡面裝著小袋米和麵粉,還有個布袋裝的應該是銀錢,還剩下不少。

“你個小丫頭片子能跟老孃算什麼賬!我還沒說你們呢,來這一個月總到村裡混吃混喝,當我們這兒是救濟院呢!就算是救濟院上頭也有人投錢資助,我們可沒有呢!”王秀蓮說話酸溜溜的,圍觀的村民心中鄙夷。

一如既往的無恥啊!偏生她是村長的婆娘,他們不敢得罪!只能任憑她母豬戴熊照,一套又一套!說白了,她就是想訛錢。

“我們給錢了,怎麼,你是腦子掉了沒記住,還是手沒了沒拿到?”風青瀾站在阿苒身旁冷颼颼的看著王秀蓮,語氣出奇的冷漠,王秀蓮下意識的後退。

“我看你有手有腦子的,似乎沒用,要不幫你砍了?”說著風青瀾還就真去了廚房,拿著刀出來了。

白日裡,刀刃看起來越發鋒利了,太陽的曦光照射在刀身上閃瞎了他們的眼睛。

這小傻子是瘋了吧!哪兒弄來的一把刀!

村民們連連後退,昨夜她渾身是血拿著刀的景象又映入腦中,生怕她突然發瘋把他們砍了!

有些人貪錢,但卻更怕死。

見王秀蓮嚇得不敢說話了,小阿苒開始跟她算賬,“之前我們來的時候,是花三十兩買了這裡半個山頭!”